温辞听说文子端出宫后,直接去了无名山,便知他是去做什么了,定是为了霍不疑操心。
她望着窗外廊下摇曳的竹影,忍不住轻哂一声。
她有时是真想撬开文子端的脑袋,看看他一天到底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父皇明明把半数的奏折都拨给了他处理,他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偏还能挤出心思操心旁人的事。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忙碌,又这般悠闲呢?
每天不是操心这个就是关心那个,他和和文帝不愧是父子俩,还真是一脉相传啊!
温辞想着,还是父皇派给他的折子太少了的缘故。
时光流转,转眼已是三年。
自文子端被立为太子后,文帝终于切实感受到,有这样一位能干的储君坐镇东宫、分理政务,是何等的省心惬意。
朝堂诸事,文子端皆能料理得井井有条,新政推行得顺畅无阻,地方吏治的弊病逐一厘清,连带着往日里总爱上门烦他、喜欢扯皮的臣子,都少了大半。
原因无他,太子殿下积威甚重、治下极严,有时只需要他的一个眼神,几句训斥,比他这个皇帝还好用。
习惯繁忙的人不能突然闲下来,一闲下来,就想找些事来做,不然心里空落落的不得劲儿不能突然闲下来,一闲下来,就想找些事来做,不然心里空落落的不得劲儿。
文帝瞧着自己如今清闲的日子,又想起家里的小辈们,渐渐生出些“闲愁”来。
他自己儿女众多,再看看他自己儿女们,一个个都是不成器的。
他数数孙辈,自己的儿女生养的孩子加起来,竟还没他一个人生的多,这怎么可以?
他也想体验一把被孙儿孙女围着喊“皇祖父”、抢着要零花钱和饴糖的热闹劲儿,可如今别说热闹了,连凑齐一群闹着要糖的孩子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