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一笑,温斯顿露出一口缺了不少牙的嘴:
“哈哈哈,能被传说中的疤帅处决,真是我的荣幸啊…”
“混蛋,你个叛徒,别乱动啊!”身旁两个壮汉,立马摁住了他,刷地扯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满是肌肉的后背。
踏踏踏。
迈着有节奏的步子,萨尔贡不紧不慢地来到温斯顿的身后。
因为距离的靠近,帖木儿才得以看清了未来老大的模样。
火光映照下,那是…怎么什么样的一张脸啊!
狰狞的烧伤造成的疤痕,但却无损这人气势半分!
倒不如说,现在看起来更威风了!
感叹间,眼前的萨尔贡已经缓缓举起了匕首。
“唉…”叹了口气,温斯特闭上眼睛,认命般低下了头。
“噗呲!”
手起刀落,帖木儿只听到了一个声音,那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
但这确实是如假包换的两刀,帖木儿看到了,那壮汉背后的两边肋骨瞬间被劈断!
“哐当!”
丢下匕首,疤帅捋起袖子露出满是伤疤的手,从温斯顿的背部硬生生插了进去!
噗呲!
鲜血喷涌,萨尔贡直接把温斯特的两边肺叶扯了出来!
那玩意甚至还在蠕动,看起来就像还在扇动的翅膀一样!
“哇啊啊啊……”
惨叫的声音没一会就变小了,温斯特那露在背后的肺部迅速瘪了下去,人也直接没了声息,被两个壮汉拖走了。
如此恐怖的一幕,吓得帖木儿捂住了眼睛!
这这这…就是那什么『血鹰之刑』吗?
手指缝悄咪咪地松开,又菜又爱看的帖木儿,有点好奇他们会怎么处理这具尸体。
但看着那两名把尸体越拖越远的壮汉,帖木儿莫名想起了…上面那家熏肉店。
应,应该…不会吧?
“哇啦啦…哇啦啦…”
人群中走出了位美丽的奴隶少女,她捧着水盘走到了萨尔贡身旁。
在盘里洗掉了双臂的血迹后,疤帅重新回到了高背椅子上。
那平静的表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时,帖木儿看到莱顿大哥走到了光头卢克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点点头,瘦削的光头再次用那穿透力十足的嗓子喊道:
“新人帖木儿,上前觐见!”
……
“嘶…”
终于…轮到自己了。
紧张到同手同脚,顺拐着走到台前,帖木儿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咕噜,疤,疤帅大人,我,我叫帖木儿。”
“嗯,没事,不用那么紧张,来了就是一家人了。”嘴角微翘,没想到萨尔贡意外好说话的样子,
“嗯,『锈雾术士』是吗,不错的小伙子。
“我想想,胡金队现在缺乏法系超凡者,你去那边报道吧。”
“哦,哦…”帖木儿忙不迭地点头。
莱顿大哥连忙走了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臂:“来,别在这妨碍疤帅办事,我带你去胡金那边。”
帖木儿有点紧张:
“诶,莱顿大哥,接下来我该干什么?”
“嗯,当然是拜疤帅指定的大哥啊,你待会对着胡金做『灰烬誓言』就好了。”
“『灰烬誓言』?我不会啊…”
“很简单的,这样这样……”
边走边聊了一会儿,帖木儿就被带到了洞窟的一个角落。
那里有一个坐在边缘的兽皮椅子上的壮汉,他胡子拉碴,赤膊上身,下身穿着链甲和皮靴。
他胳膊有霸气的纹身,胸口还纹着一只乌鸦,看着很有魄力。
看到帖木儿过来,他一脸和善地开口了:
“你就是新人?居然是鲁斯特人啊…叫什么名字?”
帖木儿紧张到结巴:“大哥…我,我叫帖木儿…”
双方寒暄了一回后,莱顿提醒帖木儿要执行『灰烬誓言』了。
之前听莱顿哥介绍,听说这个仪式是五百多年前,首任远征军大元帅,军神盖乌斯所在的『灰烬军团』中,流传下来的传统。
据说当时有不少混沌使徒,通过拟态变形成士兵混入了远征军中,难辨真假。
真正的士兵们只好用这个方法作为暗号,捋起袖子辨认自己人,而咒骸城的城防军,又不晓得从哪里传承来了这个传统。
而在『敢死营』待了好几年的萨尔贡,则又把这一套带来了自己创建的灰烬帮。
好吧,看起来这名字也是抄的,但确实能看出,萨尔贡老大很崇拜『灰烬军团』。
总而言之,现在就是见证帖木儿骄傲和勇气了的时候了。
哐当!
一名脖子上有颈圈的奴隶少女,搬来一个水盘,放在了石桌上。
“沥沥沥…”
按照之前教的,帖木儿先用清水洗干净了左臂。
而莱顿哥,则拿着一根一端还亮着火光的木炭,在帖木儿的手臂上比划着位置。
“手掌朝下,拇指那边,手腕后面,前臂1/3处,血管最少的地方…找到了!”
“嗷!”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往帖木儿的上臂上烫了个狭长的交叉!
帖木儿知道,这是代表着『灰烬军团』的标记,交叠的对剑。
但这只起到一个标记位置的作用,整个『灰烬誓言』,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
“噼里啪啦…”
拿起一把匕首在火盘上燎了一会后,莱顿将其递到了帖木儿手中。
“咕噜…”艰难地咽了口水,帖木儿抿紧了嘴唇。
接下来这一步,是要慢慢把这个x的标记割开,而且必须看到血覆盖在伤口上。
周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现在可不能怂啊!
咬咬牙,帖木儿用食指抵住刀背,用力把刀刃按了下去。
“嗯…”
虽然很痛,但是食指很好地控制了切割的深度,再怎么说也只是轻伤而已。
如果这个仪式到这一步就结束的话,那其实还蛮轻松的。
可惜,事情就不可能这么简单。
“啪。”
这下,刚才那个女奴又送来了一碗灰烬,上面散发着艾草的清香。
“呼…”哆哆嗦嗦地拿起一把灰烬,帖木儿将其洒在了伤口上。
“哇啊啊啊…呜呜呜…”
剧痛,好可怕的剧痛!
大量无机盐在高渗作用下,快速破坏着伤口环境,疯狂刺激着伤口上每一根神经末梢,痛得他手指都卷成鸡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