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等上几个月,元昊暴虐无度的隐患便会慢慢体现,那时再兴大兵,便可事半功倍矣。”
顾千帆心领神会,说道:“经略思虑周全,千帆明白其中关节。这几个月里,我会暗中观察局势,等待合适时机再行事。”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一起南下京兆府吧。”郦靖宁做出决定。
第二日,天还未亮透,军营里便已一片忙碌景象。
郦靖宁将李文忠唤至跟前,郑重地说道:“文忠,环州此地战略位置关键,如今虽局势稍缓,但西夏随时可能有动作。
我命你留守在此,率领神臂弩营以及招募的番军镇守。你务必小心,不可有丝毫懈怠。”
李文忠神色肃穆,抱拳应道:“请经略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定保环州万无一失!”
随后,郦靖宁翻身上马,大手一挥,下令启程。
常遇春、狄青、种师道、顾千帆等人紧随其后,率领着玄甲军,护送着崔旭的棺椁,浩浩荡荡地向着京兆府进发。
不过,这一行人中还多了一辆马车和几个生面孔。
这京兆府虽说并非北宋都城,可到底是千年古都的旧址所在,底蕴深厚。
城中还留存着不少往昔的宫院,虽历经岁月变迁,却仍透着一股别样的庄重与大气。
荥阳公主抵达京兆府后,住进皇宫正院自然是不合规矩。
不过以她的尊贵身份,在京兆府宫院旁安排一处别院倒也合适。
这别院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与汴京的风格略有不同,更多了几分巍峨大气,细细端详,依稀还能瞧见盛唐时期的风貌。
郦靖宁等人一路快马加鞭,赶了四五天的路,终于踏入了京兆府。
此时,永兴军路各地的知州官员们早已齐聚府衙之内。
朝廷安排的安抚副使范仲淹,华州知州滕子京,永兴军路指挥使周美等人,皆在府衙中候命。
郦靖宁得知这一情况后,派遣一队精悍的兵马,将崔旭的棺椁径直运往别院,嘱咐他们务必妥当交给荥阳公主。
而他自己,则带着麾下一众将领,前往府衙准备接旨。
郦靖宁径直踏入京兆府衙,目光如电般扫视了一眼大堂。
只见范仲淹、滕子京、周美等人都在,然而朝廷的使者尚在驿馆,还未赶来。
郦靖宁眼神陡然一厉,将那冷冽的目光直直落在一人身上,而后猛地大喝道:“来人,将黄德和给我拿下!”
郦靖宁身后的几名士卒轰然应命,如猛虎扑食般上前,一下子就将郦靖宁目光所指的黄德和的双手死死拿住。
那黄德和又惊又怒,大声叫嚷道:“郦经略,你这是要干什么?我乃是官家亲自派遣到鄜延路的都监,你有什么权力抓我?”
郦靖宁面色冰冷,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决然,冷冽道:“我不仅要拿你,还要杀了你!”
此言一出,大堂内顿时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