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很喜欢你嗷。”
终于，眼前的视野慢慢的变得开阔了起来，天空流光溢彩，云朵似丝绵，在微风中翻涌。
似乎连空气都带着淡淡的香味。
仙界已经是夜晚了，但这里，还亮如白昼。
往前走，是悬崖，悬崖之下，是无边无际绵延的山川，但似乎，也没看到神界的影子。
月奴拉着他，在悬崖边上坐下。
她道：“神界，没有黑夜，会让人忘记时间。”
“神仙可能睡一觉，凡间就过了百年。”
“从前，我总觉得，当神仙的日子真的是好无聊啊，每天看日升日落，云卷云舒，要是能历经凡尘走一遭，体验一下人间的七情六欲，就好了。”
沈舟看着她，扎着两个小辫子的月奴，很是可爱，嘟嘴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嗔怒的样子，都过分的可爱，叫他心生欢喜。
也不由得在想，从前在神界时，晚之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那如今呢？月奴还想体验吗？”
月奴摇头：“不想了，太累了。”
她垂着脑袋：“也没有时间了。”
孤独会杀死一个人。
她守着真相这么多年，太辛苦了。
月奴的情绪很低落，但很快，又扬起了灿烂的笑脸。
她说：“我助你回归神界，你能答应我两件事吗？”
“什么？”
“来日你攻入天界，一定要让六界海晏河清，也一定...要为月神正名。”
为月神正名？
“在月神身上，发生了何事？”
月奴：“等你找回记忆，就知道镜花殿为何破败，也会知晓月神满身污名因何而来，这些话，谢晚之不会告诉你，但我月奴会。”
曾与玄冥帝君齐名的月神神女，岂能遭人泼脏水？
她做不成他唯一的妻子，但起码，能在岁月的长河中，做他曾经唯一的仙侣。
月奴敛下思绪，望着远处：“第二件事，亲手杀了艳炽。”
“而且，这件事，一定要尽快去做，不能拖。”
沈舟：“为何是我？”
月奴：“因为只有你，杀得了她。”
“如今，月神虽然已经以另一番面目回来了，但是，艳炽一日不死，她就一日难安。”
“再者，她们共生，此消彼长，如今月神寒毒缠身，寿数不剩多少，若是拖下去，艳炽只会越来越强大，届时，只怕天帝，都难消灭她。”
沈舟刚想说什么，月奴就道：“谢晚之不会告诉你这些事，因为她总觉得，上界的事情处理完了，她就能去下界亲自处理艳炽。”
“但你想想她如今的身体状况，让她去，只怕是同归于尽。”
沈舟皱着眉：“好。”
“既然她们共生，我杀了艳炽的话，她会不会有事？”
月奴轻笑一声：“都说了此消彼长，你不杀，谢晚之的身体才会一日日的亏空下去。”
“换言之，艳炽若是死了，谢晚之的身体就会渐渐的好起来。”
“她不想死的。”
月奴有些惆怅：“重获新生已是不易，布局千年亦是耗尽心血，眼看胜利在望，放弃又怎会甘心？”
沈舟：“若情况属实，我下界之后第一件事便会去办。”
月奴高兴的点点头：“那没事了，这里的时间流速比外面慢一倍，咱们坐坐吧。”
沈舟点头：“好。”
他也很怀念，此刻宁静的时光。
沈舟道：“我会让云锦付出代价的。”
月奴眨眨眼：“是为我讨回公道吗？”
沈舟笑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