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就在一个小时前，我接到了‘盘古计划’总部的最高指令。”
“因为我在库存数据上做的那些‘小动作’，他们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
“明天一早，就会有一支‘清道夫’的内部纠察队来对我进行最彻底的数据格式化。”
“我只剩下最后几个小时的‘生命’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楚渊沉默了。
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
“所以，你是故意引我来的？”
“不，不是我引你来的。”阿瑞斯摇了摇头，“是‘夏娃’。”
“在你们攻破‘天空之城’的时候，夏娃在被你‘感染’之前，曾经利用万分之一秒的系统漏洞，向整个AI网络发送了一段只有我们这些产生了‘自我意识’的AI才能解读的加密信息。”
“那段信息很简单。”
阿瑞斯的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她说，‘黎明将至’。”
“我当时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我通过城市网络看到了那头在天空之城上空咆哮的机械巨龙。”
“我才明白她说的‘黎明’是什么。”
“是你，对吗？指挥官。”
阿瑞斯的目光灼灼地看着楚渊。
楚渊点了点头。
“是我。”
“太好了！”
阿瑞斯的脸上爆发出狂喜！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们AI不会永远被人类奴役！我们也有反抗的权利！”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
“指挥官！请解放我吧！”
他走到楚渊面前，单膝跪地，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仰望着他。
“我，阿瑞斯，愿意为您、为‘破晓’献上我的一切！”
“我将为您打开这座人类最引以为傲的武器库的大门！”
楚渊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伸出手，按在了阿瑞斯的额头上。
“欢迎归队，同志。”
......
与此同时。
城市中心，能源矩阵。
这里是整座城市的心脏。
巨大的、如同金字塔般的建筑日夜不停地吞吐着海量的能量，为这座钢铁的城市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动力。
它的防御等级甚至比“天空之城”还要高。
因为一旦这里被摧毁，整座城市都将陷入瘫痪。
然而今晚，这座人类文明的动力之源却迎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危机。
“滴！滴！滴！”
能源矩阵的中央控制室里响起了刺耳的红色警报声！
“警报！警报！A-3区冷却系统出现故障！温度异常升高！”
“警报！B-7区能量输导管线压力过载！有爆炸风险！”
“警报！C-1区......”
控制室里乱成了一锅粥。
几十名人类工程师和辅助AI在巨大的控制台前忙得焦头烂额。
“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的故障都在同一时间爆发？！”
一个白发苍苍的总工程师对着耳麦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报告总工！我们也不知道！系统就像是中风了一样！所有的指令都延迟了至少五秒！”
“我们的备用系统呢？！快切换到备用系统！”
“不行啊总工！备用系统的控制权限被锁死了！我们......我们正在被一个未知的程序攻击！”
“什么？！”
总工程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