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大悲手。”
轰!
一道由佛光与浑厚的纯白炁韵结成的掌印轰然轰出,所过之处犹如压路机过境,将地上推出一道瓦砾构成的过路。三个邪修在浑厚的掌印下当场暴毙,惊得周围的邪修看着胆寒,没有一个敢上前。
陈诚等人这时已经退守到一处小院,所有的人都躲进了屋子里,只留有峦偈和尚一人站在房前,将整个门户死死挡住。
峦偈和尚挥出这一招大慈大悲手,后稍加缓势,双手合十,口中颂起佛号,声音如洪钟一般明亮。
“阿弥陀佛!各位贫僧就在这站着,有哪位施主觉得人间苦弱,贫僧便可在此了断哪位施主的尘缘,送其归往极乐!”
虽然说的足够委婉,但是简单来说就是六个字。
不怕死的过来。
周围的邪修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上来送死,但是想要就此退去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刚才那一招展现了峦偈和尚恐怖的压制力,更是侧面体现了其修为的高深。但对于邪修而言,高层次的修行者的血肉如果能吃上一口对其修行可是大有裨益,峦偈和尚虽然危险但身上的血肉对他们的诱惑力也是同样的可怖。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群狼搏象犹有生机,这些邪修哪个都不想要当被立刻击杀的出头鸟,但每一个都想要当分食峦偈和尚躯体的得利者。
恰是这种恐惧与贪婪的交织,这正邪间才维持着眼下些许微妙的平衡。
峦偈和尚对于这些邪修的想法自然了然于胸,他也并不是不想和当年当阳桥前的张飞一样断喝一声“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但眼下的条件确实不适合出风头,毕竟在后面的房子里有着大量的伤员,而且自己身上的防护服完全不足以支撑自己使用全力。
于是彼此之间只能彼此保持沉默,围而不攻。
陈诚透过窗户向外瞥了一眼,又看了看这一屋子占了大半的伤员,不由长叹一声。
“峦偈大师在这里根本没办法全力施为!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现在人虽然已经都救回来了,但是伤的伤残的残,能动手抗敌的没有几个了!你们谁身上的通讯器还是好的?”
“队长没几个好的了!”一个受伤的特工拖着伤臂虚弱的说,“那群家伙上来是没着没落的,打身上的电子设备基本都被他们搞坏了!”
陈诚眉头微微一皱,转眼看向佟玲玲,“佟姑娘,你身上带手机了吗?有其他的通讯设备也行!”
佟玲玲摇了摇头,“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与舆论发酵,我们进来的时候手机全交了,我身上的通讯器刚才也被人打坏了!现在我也联系不到外面!”
“这下可麻烦了!如今敌众我寡,咱们还不知道援兵何时到来,苦苦支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个特工叹气道。
陈诚虽然脸上略有些许不悦,但这是事实,也不好反驳。
“各位,咱们都是吃这碗饭的,也知道咱们应该做什么!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咱们能拖多久拖多久,不管发生什么事,所有人都必须要活着回去!明白吗?”
“明白!”
这回答稀稀拉拉,放眼望去,低头垂脸的颇多,倒没有几个是有些许斗志的。
陈诚也不好多说,只得回头看向窗外,心中暗暗的祈祷。
安置营中,小王站在营中指挥部门口中皱眉紧盯着在不断穿行来往的特工。
“通知已经发下去了,其他的修行者们什么时候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