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莲花朵朵飘荡,个个鲜嫩欲滴,各伴雾霭层层,清风一吹,悠悠芬芳无数。悬在空中,好似活的一般,全然不似用法力结成。
鬼式神大吼一声,张开狰狞鬼爪扑手便抓,打在那花上,犹如拍在钢铁,传出一阵剑鸣。后方那数十朵莲花连成一串,齐齐的扑上去,将那鬼式神,抹肩头拢二背弹指间便捆了个四马倒蜷蹄。
眼见被捆住,鬼式神使出浑身力气,奋力挣脱,可那些莲花似是见肉生根,紧紧箍在那坚不可摧的皮肉之内,每有挣扎一分,便有一寸勒下,疼的那怪连忙哀叫挣扎之事更甚,不多时便已勒进了半尺多深,将整个高大的身影垒成一个肉球。
余下三具鬼式神似乎也感觉到此中危难,个个撇了围困的众神,即刻夺路而逃。
须提活佛单手捻指,微微摇头,口称罪过,玉指轻画,点出三朵莲花向后一抛,那三朵莲花便直扑余下三怪而去。
也不叫使那几怪有甚能为,只将其死死捆了,牢牢困下。
须提活佛即道,“你们几个,我也不叫你等在此护法,且将这四怪妥善押了,同在场特工将其细细安置,此怪恐有大用,不得损害,此咒可困其七日有余,你等方要卓真这些。你等领了我的法旨好好配合,莫要嗔怪,休要放刁,凡有疑惑,容事后再议,不得在此间地随意滋扰,凡有违背者,切勿随我回雪域去了。”
那话音刚落,在不远处立即掠来几道身影,乃是八个修为不俗的喇嘛,均是于须提活佛护法的番僧。
“我等谨遵法旨!”
白拓见此情形,不由眉头一动,心中暗道,“不愧是当今佛法第一,今世活佛,单是出行既有八个入室境的高僧随行护佑,当真了得。”
这边刚心中暗诽,便觉心中一惊。
抬首便见那须提活佛慈目祥祥,似有目光扫在此处。
白拓不禁惭愧摇头,心下不免骂自己有些孟浪糊涂,全然忘了这位活佛乃是当今修习贯通佛法六通之人,那他心通全然是可阅人心声。
在此协助维持秩序的众位特工随着那八位护法喇嘛将那四只哀嚎的鬼式神,悉数押了,寻了车子,定了牢笼,各自将车子看了,便有领头的队长前来恭迎答谢。
“有劳活佛相助,这四怪着实难拿,若不是您巧施佛法,恐今日我等难善!”
须提活佛含笑摇头,“这四怪此前经过峦偈师地羁押,又有诸位道君菩萨圣贤反复纠缠磨功,衰了势头,败了威能,我出手擒住无非是借助各位的前功罢了。”
这话说的甚是圆全,不仅顾全了在座所有未能成事的神明的面子,更是以极为谦恭的态度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在场众神见此也纷纷不再托大,各自上前,纷纷行礼致谢,殷勤备至。
这个说少年有为,那个说佛法无间,这边的乃是英雄出少年,那方说乃是佛法高深本如然,此间道佛法第一,那边道可堪魁首。
一个个将好话说的轮转,恨不得生出几朵莲花。须提活佛见此也只是微微含笑,稍稍应答,既不领受,也不托大,只将这十几尊神明哄的欢喜,叫领随行的特工悉数领回车驾去了。
等将众神以及杂事安排了当,五个人才凑到一处。
相对无言,各自见礼,只是那崔珏较比旁人稍慢了半拍,余下四人也不在意。
峦偈和尚双手合十,“须提师兄,与继阳真人因何到此啊!我等相聚过甚,恐是会坏了规矩啊。”
峦偈和尚是汉传沙门,须提活佛是雪域沙门,两者本无干系,各属两宗,本没有师兄师弟之说,只不过两人同属年轻天骄,又同是佛门中人,为属同道,故此才相称师兄弟。
须提活佛微微一笑,“师弟在外行脚,恐是没来得及看信息和密令。闻局教使我等十二席来代北共商大计,应是要对那神士邪教有所大为。我也是刚辞了少林便得了消息,故此来也,只不过在路途之中遇到了继阳真人,故此同行。”
张继阳微微点头,侧头看向崔珏,“不知崔道友因何到此啊!”
崔珏微微想了一下,将背后剑托在手中向前一递,“试剑!”
白拓轻轻一哼,“崔真人不会没有带手机吧!”
崔珏想了一会儿,“什么是手机?”
周围顿时沉默了一瞬,这确实是崔珏的风格不假。
须提活佛微微一笑,“崔真人天性真纯,醉心武道这等外物恐是未能接触。故此这些消息也不能听闻,恰好我等相聚,也好达个顺便一同前去暗堡也好做个周全。”
张继阳点头,侧头去问崔珏,“崔道友可同行否?”
崔珏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再抬头时,双眼中已是满眼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