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麻子的烟袋锅“当”地磕在桌角,火星四溅。
“我跟你去!”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兴奋的红晕,眼神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
“当年我还跟着游击队埋过雷,知道怎么倒腾。有我在,保管能把这些土雷安全带回来!”
林青山在地图上圈出老窑洞的位置,笔尖重重划过纸面,仿佛要将这条路线刻进心里。
“我在地图上标好路线,避开那些松动的石块。”
他受伤的腿微微发抖,却依然坚持着将每个细节都标注清楚。
“你们一定要小心,那里的地形复杂,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危险。”
狗蛋突然跳起来,弹弓皮筋拉得“嗡嗡”响,像极了即将出征的号角。
“我也去!我跑得比兔子还快,放哨最合适!”
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与兴奋,完全没意识到即将面对的危险。
林德生拍了拍狗蛋的头,眼神中既有疼爱又有严肃。
“你和晓峰留在村里,把陷阱再加固一遍。”
他望向窗外摇曳的高粱地,晨风掠过青纱帐,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在必经之路上撒铁蒺藜,用竹刺把路封死。咱们要把村子守得固若金汤!”
林晓峰将淬好毒的弩箭整齐码进麻袋,每一支都用麻绳仔细捆扎,动作轻柔却又坚定。
他抬头时,目光坚定如铁,仿佛已经看到了敌人的溃败。
“叔,等那些人来了,保准让他们有来无回。咱们的陷阱和武器,就是他们的噩梦!”
正午时分,日头毒辣,仿佛要将大地烤焦。
林德生和刘麻子背着竹篓,沿着羊肠小道往后山摸去。
烈日晒得石板发烫,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从鞋底传来的灼痛。
蝉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却无法掩盖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当他们扒开老窑洞前的荆棘时,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仿佛是岁月的气息,又像是危险的警告。
“小心!”
刘麻子突然压低声音,旱烟杆指着墙角,手微微颤抖。
三个锈迹斑斑的土雷斜插在墙缝里,引线已经腐烂,却依然能看出当年的威力。
林德生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用树枝轻轻拨开周围的碎石,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与死神共舞,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与此同时,村子里,林晓峰正带着狗蛋在进山的路口埋设陷阱。
他们将削尖的毛竹插进土里,表面覆盖枯树叶,又在周围撒上拌了辣椒粉的草木灰,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巧思。
“这叫迷魂阵。”
林晓峰一边布置,一边耐心解释,眼神中透着自信。
“只要他们踩中机关,辣椒粉就会扬起来,到时候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任我们宰割!”
狗蛋听得入神,手里的弹弓握得更紧了,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与敌人战斗。
“等他们晕头转向的时候,我就用石子打他们的脑袋!”
少年的脸上满是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敌人狼狈的模样。
“让他们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