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王还有些愤愤不平。
但也只能拱手谢恩。
对他来说,只要父皇能允许他将怜儿留在依王府,并且让自己娶她进门,一切都可以忍受。
至于封怜儿为正妃之事,也可以徐徐图之。
两人回到座位,厉天灼也逐渐提起几日后的秋猎。
“父皇、大哥,我许久未曾回家,不知我们现在的秋日围猎,是否还像往常那般热闹?”
提起此事,南炘皇的脑海中也有了回忆。
他遗憾地摇了摇头。
“六年了,自从你走后,南炘再也没有人能有打虎猎熊的本事。”
六年前的厉天灼,别说在皇室,就算整个南炘都是武功第一的存在。
每每举行围猎,就属他收获最丰。
甚至连宿将军、南宫将军这些大将,都不及他一半。
忆起当年,厉天灼自己也缓缓闭眸,苦涩地饮下杯中酒。
那武功第一的高处他去过了,没什么意思,反而高处不胜寒,让自己落得如今这般武功被废的境遇。
之前的他,只想与柠柠过点简单平凡的日子。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
南炘这团乱摊子都等着他来处理呢。
武功,还是得全部恢复才好。
这段时间,他也派人放出消息,寻找合适给自己的传功的人选。
但自愿传功的人,在东极找不到,南炘,更是也没有。
试问谁愿意将自己辛苦修炼几十年的功夫给别人啊?
即便那人是皇子,开出了天价之高的条件。
“父皇,孩儿的武功虽还没有全部恢复,但若父皇想要那虎皮、熊掌,孩儿也定会赴汤蹈火为父皇猎来。”
厉天灼朝南炘皇拱了拱手,表孝心道。
南炘皇听了他这话,瞬间感觉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是真真正正回来了。
“为父什么都不需要,只求你能平安。”
“今年的秋猎,你若想去,便去吧。”
“但谨记,切莫勉强自己,重在参与。”
南炘皇慈爱地嘱咐道。
他与厉天灼说这些话时的模样,与寻常百姓家的父子并无二样。
对面的依王,脸色越来越差,心中也越来越失落。
南炘皇的温柔慈爱,他也好,似王和其他几位皇子也罢,都是一生未曾体验过的。
他们这些皇子,仿佛是不得不生出来留着利用的。
他也清楚地知道,六弟幸好是最后出生的,若厉天灼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子,那他们这些其他皇子,就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抬头看向南炘皇面对厉天灼那慈父般的笑脸,依王感觉自己的心脏针扎的一般疼痛。
他从未乞求父皇也能这样对待自己,但至少别偏心得这么明显!
一旁的邓雪怜觉察到了他心中的痛楚,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温热的掌心,让依王瞬间感觉十分治愈。
那一刻,仿佛邓雪怜就是他的药。
是他在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他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给怜儿谋到正妃之位。
“老大,既然你弟弟有兴致想去秋猎上游玩,你这做大哥的那日便好好带着他。”
南炘皇自己身体不好,自然无法再去打猎了。
这些打猎的事,还是得交给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