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这个消息,就像一道闷雷,狠狠劈在她的心上,她停顿了一秒,便激动的摇头否认。
“不,不,不可能!你在骗我,这件事情和泊禹没关系,警方不可能抓他的!”
孟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亲手碾碎她所有的希望,“随你信不信,我只是想着你在这里面,什么消息都不灵通,
好心进来告诉你罢了。另外,你也别指望商家了,只要有大夫人在,她就不可能让商毅铮救你出去的。”
余琼华闻言,一怔,又很快意识到,“你……你和关蓉那个老娼妇合作了?”
孟笙失笑,“你难道不知道大夫人对你有多恨吗?这种事情还需要合作吗?她巴不得把你和商泊禹摁死!
你啊,现在还不如趁早把罪认下,或许还能把商泊禹摘出去。”
余琼华红着眼眶瞪她,恨不得吸她血食她肉,撕心裂肺地吼道。
“泊禹那么爱你,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算计他,害他!孟笙,你这个贱人!”
她的嘶吼和怒骂,已经成为她无能为力的象征了。
因为只有这样吼出来,骂出来,她心里才会好受。
孟笙并没有被她的谩骂影响到。
就是这样。
一个向来优雅从容惯了的人,最残忍的下场就是发疯。
她满意极了,声音柔和,眸底却是平静无波,“一个脏掉了的男人,他凭什么值得我留念?余琼华,你也太看得起你儿子了。”
说罢,便缓缓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大衣,淡淡瞥了眼地上接近疯魔了的人。
吐出极轻的音色,“再见了。”
这辈子,她都不想再多看余琼华一眼了。
嫌脏。
余琼华颤抖着身体,努力在这绝境中寻找希望的突破口。
可看孟笙起身要走,她阴狠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慌乱,奋力想往前爬,但又被脚上的铁链拽着,动不了分毫。
便只能急忙喊道,撕裂的声音里尽是乞求之意,“孟笙,孟笙,你别走!你和泊禹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只不过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
而且还是宁微微那个贱人勾引他的,你就原谅他一次,帮帮他,他如果真的和我判刑了,他的前途就彻底毁了。”
孟笙的脚步顿住,嗤笑一声。
真是开眼了,这种鬼扯的理由她作为一个女人居然能说出来。
也是。
她自己就是小三啊。
是吃了“男人都会犯错”的红利者啊。
她当然体会不到作为原配的痛了。
甚至可能还在心里嘲笑她们这些原配的无能,拴不住男人的心。
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垃圾,就都该扔进垃圾桶里。
她攥着拳头,觉得和这种人说再多,都是徒劳,还浪费自己的口水。
何必呢?
她冷着脸,抬手按响了门边的门铃,十多秒,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女警朝她微微颔首,扫了眼正趴在地上疯言疯语的余琼华,见她一会哀求,一会咒骂的样子,皱了下眉。
孟笙勉强挤出一抹笑,“多谢,有劳你们了。”
她无视了余琼华的呼唤,没回头多看一眼,毅然决然的出了警察局。
“孟笙。”
蓦地,一道好听低沉的嗓音叫住了她。
孟笙抬头,看见不远处站着的男人,身着西装革履,外面套了件黑灰色的大衣。
阳光倾洒,笼罩在他周身,给他镀上一层金箔,淡却了他平日里那丝冷意。
她愣了下,空气中仿佛拂来一阵和煦的轻风,渗透进衣服,紧紧将那片刻的温暖锁在心上,没有流失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