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孰年彻底昏迷前,最后的画面是禾煦冷脸盯着他。
那张漂亮的面孔上覆盖着一层薄怒,手指掐住他脖颈的力道带着狠意。就像昨晚他每说一次“放我走”,对方就会愈发用力的惩罚他。
对……就是这样。
叶孰年意识坠入黑暗前,轻轻扬起嘴角。
永远都别松开手啊,主人。
禾煦看他昏过去了,伸手扯住他的脸颊,直到苍白的皮肤上浮现两道红痕才解气松开。
他低头靠进叶孰年怀里,声音发颤低骂:
“疯子。”
安静半晌,又后怕地抱紧对方。
如果叶孰年真跳下去了——
禾煦攥着叶孰年衣服的手微微发抖,根本不敢想象那种痛苦。
他最怕,也最恨阿狗拿生命开玩笑。
这次是跳楼,那下次呢?
得找个地方……
禾煦侧头望向窗外,环抱着叶孰年的双臂缓缓收紧。
一个连月光都透不进来的地方。
叶孰年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他闻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淡香,是禾煦身上的味道。
不远不近,应该就在房间里。
他没有出声,静静等待眼睛适应黑暗后,开始下床摸索着这间“新笼子”。
只是刚动一下。
脚腕上铁链就叮呤咣啷作响。
禾煦没出声。
叶孰年也装作没发现他,指尖触碰着四周冰冷的墙壁,像是在摸索着出去的希望,可这里没有窗户,没有门。
甚至连一丝缝隙都找不到。
像是个完全封闭的空间。
只有他与……主人。
叶孰年喉结滚动,无声笑了。
心跳声如擂鼓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蜷起手指攥紧掌心,任由兴奋的颤意漫过全身。
忽地,房间里“咔哒”一声轻响。
头顶的灯亮起来。
叶孰年唇角一秒绷直,被晃眼的灯光刺得眯了下眼。
他转过身,看见禾煦翘着腿坐在床边,灰色运动裤滑上去一截,露出的皮肤白得晃眼,眸色顿时暗下来。
穿成这样在外面晃了一整天。
想到那些窥视禾煦的目光,叶孰年胸腔就涌起一股躁火,哑着嗓音开口:“这是哪?”
禾煦低头拿出手机,笑着回道:
“你的新家。”
他心情好,特意用了个温和的说法。
叶孰年目光落在他手上,认出来这是自己的手机,眸光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