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国公待吉色王子的任令下来,再来把酒言欢。”
“你还会来?”吉色王子憨厚的脸上出现了笑意,他意识到失态后连连点头道:“对,把酒言欢,把酒言欢。”
“本王子的声讨书,明日便派人送给萧国公。”
萧子轩彬彬有礼,转身后却长长松了一口气。
千夫长跟随在萧子轩的身后,觑了觑萧子轩神色,又转头看了看还在营帐面前目送着萧子轩的吉色王子,面色更加的古怪了。
“萧国公,吉色王子还在看您呢。”
“你还看,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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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八百里加急奏折上了京都的时候,安陵容正披着外袍,端坐在那凤椅之上,她这几日倒是没来由的清闲,驿站之中的闹剧愈演愈烈。
她命鉴止不出头,她对瀛洲使臣也避而不见。
听鉴止说瀛洲使臣恼怒,找上了她的府邸,鉴止只一脸难言之隐,心内揣着明白,面上却装糊涂。
只道一句,理藩院因着要找寻瀛洲使臣遇害凶手,人手不足为由轻飘飘的挡了过去。
瀛洲使臣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日日在驿站之中忍受无休止的菜叶子和臭鸡蛋。
想到这,安陵容唇边勾起促狭,两国邦交不能失了大国风范,暗地中拿捏你,你又能如何?
正想着,立春从养心殿门外匆匆入内,她手上捧着一个牛皮纸的信封,上头还有个圆乎乎的火漆。
安陵容一见立春手中之物,立即坐直了身子,人和来了。
立春还未开口,安陵容的手已经伸到了立春跟前,接过了立春手中之物。
立春一愣,正要行礼。
“立春,免礼。”
“今日的立春看起来甚为娇俏,立春当差有功,赏!”
立春站在一旁,神色中全是惊讶怔愣,她还什么都没干,怎么就有功了?
安陵容无暇顾及立春,素手手指翻动,打开了牛皮信封,将内里的陈情书,还有书信看完,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潋滟,眼眸之中满是桀骜之色。
“好!”她喝了一声,随即又翻开了成鸣复的折子,七日一折当中,成鸣复事无巨细的写了科尔沁边疆近来发生之事,安陵容双眼从宣白色纸张上掠过,在看到萧子轩颁布诏书,和科尔沁谈判一事。
她忍不住,在心中连连道好,萧子轩是她的弟弟,可倒是有些太过文弱了,实在无法振昭烈夫人英名。
让文弱快速消失的办法,便是血性,只有真正经历过战场,才能在短时间之内,快速成长。
她想到她让成鸣复找千夫长戏弄萧子轩一事,眉梢间促狭之意更甚。
苦心孤诣,倒不如请君入瓮来得合时宜。
安陵容的笑意缓缓升腾而起,她放下手中奏折,转头看向了立春,见立春呆愣,她催促道:“怎么?”
“当差当久了不会领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