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点点头,将报纸叠起来放在车内垃圾桶里。
她就知道秀一不是那样的人,心里对这家报纸多了几分不喜,这种官方媒体居然也开始造谣了,太腐败了。
开车的卡迈尔没有吭声,也没有反驳赤井秀一的话,赤井探员是什么样的人,他心中有数。
只要是车内三个人,他一打二打不过。
与此同时,前往组织医院的车上。
菊池在阿米林的帮助下,艰难地撕扯下易容,露出大明星那张憔悴惨白的美丽面庞。
她躺在车后座,骨头断裂的疼痛让他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哈。”贝尔摩德汗涔涔地说,“苏格兰还真狠。”
副驾驶座上,降谷零没有对‘苏格兰’这个名字的出现表现出半点意外。
毕竟易容这方面,贝尔摩德是行家,她能发现问题再正常不过。
他拿出口袋的方巾擦拭着眼角处的血渍,懒洋洋地说:“那你也好好反思下,自己究竟怎么得罪他了,为什么他不去打别人,专挑你往死里打。”
贝尔摩德:最烦熊家长了。
她哑着嗓子,恶声恶气地说:“我告诉他你死了,那布条是你唯一的遗物。”
降谷零震惊地回头,眉宇间藏着一抹忧伤和无奈:“你吓唬他做什么?苏格兰胆子很小,你这么说他会很害怕,也会很难过。”
贝尔摩德将脸颊上的发丝拨下去,看向G君的眼神满是讥讽:“你都当着他的面跳楼自杀了,怎么不怕吓到他。”
“在你跳楼的那一刻,他就以为你死了!”她语气很不好,带着莫名的怒气说,“他都为你殉情了,结果你……”
却杀了他。
剩下的话贝尔摩德没说出口,她的神色满是倦怠和疲惫,以及隐隐有几分悲凉。
她以为在组织这样黑暗的地方,能看到一丝光。
那是人性的光辉,是爱与希望的光。
但安室透杀掉苏格兰的行为打碎了她的妄想,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还想要碰到光明,这简直是在做梦!
守护者放下方巾,点了点上面那一抹红色,语调无奈又温柔:“五层楼而已,他做任务的时候又不是没跳过,不过是关心则乱而已。”
他将染着血迹的那一面轻轻折叠在里面,将方巾重新放在左胸口袋里,嗓音柔柔地说:“等他冷静下来,会转过弯儿的。”
贝尔摩德:“……您是不是忘了,在跳楼前,您还用盲杖‘捅穿’了心脏?”
不得不说,这个小把戏太高明了,连她也被吓到了。
她故意在后半句话用了重音,就是想提醒G,一个心脏被重创的人跳下五楼,活下去的几率太渺茫了。
守护者单手支着额头,右手把玩着缩短的盲杖,像音乐家手里如臂驱使的指挥棒,有节奏地翻飞。
“别担心,克丽丝。”他微微侧头,温柔帅气的脸庞对准贝尔摩德脸部的位置,倏而笑了起来,语气格外沉稳,“这样的小把戏,我在他面前表演过。”
比如,当初小光沉入海底,他将濒死的hiro救回来。
所以当景光上头的情绪退去,理智重新恢复时,很快会意识到他有很大可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