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让秦淦西感到意外。
火车经过岳市时,那个列车员和两个司炉工换班了,三人下了火车,走出车站。
秦淦西有些急,这是要有漏网之鱼啊。
跟踪他们三个转悠一阵,他放心了。
他们把工作服换了,然后翻墙进入火车道,在火车启动后不久,又爬上车……直接上了车顶。
秦淦西都替他们感觉到了冷。
虽然年后只下了两场小雪,但气温还是很低的,只有三四度;火车速度虽然很慢,但还是有风的;虽然都穿着厚厚的棉大衣,但抵挡不了低温潮冷的侵蚀。
在冷风中,他们的脸满满变红,鼻涕慢慢淌出。
也许是信念支撑,也许是高压难违,他们三个坐在车顶组装炸*药包……将定时器装到炸*药包上。
“观察”他们一个个地装,他很快学会了如何组装。
突然技痒,他“拿来”一个定时器、一个炸*药包,在储存空间里组装。
确实很简单,三下两下就装好了。
秉存知其然要知其所以然的宗旨,他觉得会装还要会拆,故而又对其进行拆除。
在连续组装、拆除五次后,他嘴角微微撅起,“实在太简单了,完全没挑战性。”
车顶,所有的炸*药包组装完成,一个司炉工皱着眉头说:“不对,少了一个。”
“本来应该有多少的?”
“这里应该有二十六个。”
“挖的时候有没有遗漏?”
“定时器和炸*药包是匹配的,箱子还是我们开的锁。”
“那只能是装的时候少放了。”
“这么大的行动,应该不可能出这样的错。”
“怎么解释锁的完好?也许人家是想,炸这么一列火车,用不了这么多。”
“嗯……也许吧。”
少了一套装备的事,就这么放过了。
火车来到一个小站,秦淦西又发现了异常:这么一个小站,竟然上来了二十多个人,且绝大多数都是青壮年,有五人背着长长的包袱……里面装的都是长枪,不是五六式就是水连珠,还有七人的包裹里有手枪和手榴*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上车了。
秦淦西对此感到震惊,一直以为湖湘是安全岛,没想到那只是自己想的,实际上暗流汹涌。
想了几秒,他起床走向厕所,关门锁门。
下一秒,他出现在前方二十里的一座山顶,拿出打字机又打了几行字,然后又回到厕所,回到铺位。
火车停留五分钟后继续出发,那些人分开,慢慢朝卧铺车厢所在走去。
他们不是一窝蜂地往那边走,而是每次最多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