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人在门里一人在门外,互行平礼。
“掌院找你。”
伏月点头:“我知道了。”
秘阁里的地方很大,而陆观年的办公处在秘阁深处。
伏月行礼,脸上带着浅笑:“掌院。”
陆观年,掌管秘阁之人,秘阁隶属于枢密院。
陆观年:“听闻之前你和七斋去了欢门。”
“见到元仲辛了?”
伏月点了点头:“见到了。”
陆观年问:“你觉得此人如何?”
伏月:“狡猾机敏?掌院找我问元仲辛的事?我听说他不是已经入了秘阁七斋吗?”
这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元仲辛入秘阁后,伏月也没见过他,只在欢门见了一次。
陆观年盘腿坐在低矮的书桌前,手里还拿着文书看着。
“看看。”
陆观年将手中文书递给了伏月,能到陆观年这里的,基本都是较高级别的密报了。
伏月心中有些打鼓,无论在什么时候,老师这个职业,只那样看着你,就让人心慌。
伏月站在书桌前不远处,上前双手接过密报,一目十行的快速略过。
伏月咬了咬唇,笑了一下:“掌院,我就是好奇来着……”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打听消息的这件事情会暴露?
她明明威逼利诱了,那人收了钱怎么还告密呢?!
陆观年依旧带着一抹笑意,好像并未将这当成一回事儿:“为何好奇?”
伏月也就实话实说:“樊大人不是刚开启新政?然后就莫名其妙被挖出了两年前的祁川寨的战事,又扯到了合议书的事情,学生越想越觉得奇怪,就想自己去查查。”
陆观年看着这个半大的姑娘,他捡到这姑娘的时候才八九岁,一转眼因战乱逃难的孤女,也长大了。
陆观年:“那你查到了什么?”
伏月把事情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实话实说?”
陆观年:“实话实说。”
伏月:“樊大人的新政,影响了很多人的利益,若新政真的顺利执行,那么利益受损最严重的便是这些人。”
“而且…樊大人手段有些激进,太多人针对他了。”
陆观年指尖在桌面上敲打几声。
“那你怎么看樊大人结党营私一事?”
把一朝宰执贬出中央,肯定不止合约的事情。
伏月眨了眨眼:“掌院,学生觉得此事无论是不是有小人构陷,但结党这事不还是看官家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