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的晨雾尚未散尽,清兵的号角声已经撕裂了寂静。这支由八旗精锐组成的部队,正沿着城墙列阵,铁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寒光。他们的指挥官,镶蓝旗旗参领巴图鲁,正用马鞭敲打着盾牌,催促士兵们加快布防。远处,护国军的旗帜已经隐约可见。
“报!南门的城门洞开!”探子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巴图鲁面前。
巴图鲁冷笑一声:“区区乱匪,也敢犯我大清疆土?传令,弓箭手就位,火铳手准备——待他们靠近,杀他个片甲不留!”
清兵们迅速调整阵型,弓弦紧绷,火铳上膛。然而,他们低估了护国军的火力。
一团二团的小炮装上开花弹率先开火,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在南门清兵阵中炸开。爆炸声震耳欲聋,砖石碎片与血肉横飞。清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得措手不及,阵型瞬间大乱。
一团,二团的人员,也迅速出了城门,只在城墙上留着两个连,这两个连是掩护三团撤退的,等三团也出了城门,他们也会迅速归建的。
“放铳!”护国军的成均,袁飞厉声喝道。
数千支火铳齐射,铅弹如雨点般泼向清兵。清兵的藤盾在密集的弹雨下如同纸糊,成片的士兵倒下。巴图鲁挥舞着马鞭,试图稳住阵脚,但士兵们已经四散溃逃。
“逃!快逃!”清兵们尖叫着,有的跳下城墙,有的躲进巷子,队伍彻底崩溃。
一团二团的士兵们并未去追击,而是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他们用马刀刀挑开清兵尸体,补刀那些奄奄一息的伤兵。清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但护国军的士兵们面无表情,只是例行公事。
“快速打扫战场,等三团上来。”二团长袁飞冷静地命令二团的士兵道。
果然,不久后,三团的士兵踏着雪尘抵达。北城门的方向传来手雷的爆炸声,紧接着是城门的崩塌声。清兵在北门的进攻也瞬间瓦解,至少二三百人葬身于爆炸与弹雨之中。
三个团的护国军在南门汇合。张好古站在高处,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清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铺在雪地上,血迹染红了白雪。
“传令,二团为前锋,向海州进发!”张好古下令道。
二团的士兵们迅速整队,骑上骏马,虽然骑术生疏,但气势如虹。三团由孙临率领,负责殿后。张好古、黄祥和黄蜚则随一团居中,护国军的马蹄声如雷,雪尘飞扬,形成一道白色的尘暴,在阳光下显得分外壮观。
护国军的队伍如一条巨龙,蜿蜒在通往海州的雪原上。
镶蓝旗的骑兵在雪原上缓缓推进,济尔哈朗的令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一万清兵保持着与护国军若即若离的距离,既不敢靠得太近,又不敢轻易放弃追击。
“将军,护国军就在前方十里,是否加速?”副将策马上前,低声问道。
济尔哈朗眯起眼睛,望向远方那片被马蹄扬起的雪尘。他的心中充满矛盾——北门和南门的战斗让他见识了护国军的凶猛,但若就此放弃,又实在不甘。
“继续跟着,但保持距离。”他沉声道,“同时派人回沈阳求援,若能多多带援军赶来,我们再动手。”
清兵们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马蹄踏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们不知道的是,护国军早已在雪地里埋下杀机。
护国军的中军行进途中,张好古看见两边的地形,正是一处山谷,目光锁定了前方的一片稍微开阔的地方。
他低喝道“传令兵?”
一个传令兵迅速出现在张好古的面前,“你去告诉三团长,让他们在这个地方埋雷。”
他又接着说道,“告诉三团长,雪深,不用挖坑,直接放在雪里面,稍加伪装即可。”
传令兵领命而去,到了三团这边,告诉孙临,张好古下的命令。
三团的士兵迅速行动,将一枚枚铁壳地雷埋在雪中。这些“铁瓜”本是护国军自制的爆炸装置,威力虽不及松江火炮,但是威力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