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这么多年来,他们彼此的身边,从始至终唯有彼此,所以…还是她对他有情意么?
思忖着,秦佑文忽而落寞地转回头,自己已活了这般久了、同她登界游方这般多了,曾数次见过世间思慕郎君的女郎…
不是她这般模样的、不是的…
反而是她次次问起他那话时,才会泄露出几分思慕,那是他身上有她所思慕郎君的相似之处么?
他暗自神伤的,又开始无知无觉地克制起来,甚至是抗拒着关于她的情绪,缓而平静地回了厢房。
过后,他们在这如诗如画的水乡古镇里小住时日,便又启程出发去下一程了。
很远很远,她甚至动用了仙法,才让他们这一次,来到了一山花烂漫、水木清华之地。
他瞬间,望着这里满目怔怔然;
她则,一瞬不瞬地看向他,轻轻笑了,“这里,名为,绀香谷。”
——至此、
话至此,他望着这里心颤得厉害,魂灵都跟着颤栗了,无尽的身心魂灵痛楚全然侵蚀、包裹着他;
以及,那些痛彻心扉、悔入骨髓的前尘旧忆。
只道是亘古的恒久,又或许是转眼的一瞬间,他恍惚听见她的声音,“是,曦么…”
他纹丝不动着,垂眸掩目、不知情愫,又是久默后,哑声回问,“你…还好么?”
灵泽不说话,也没再看他;
只是心头翻涌的三千碎忆、万千痴缠,齐齐纷扰着她神识灵海,经久不衰。
因此,远眺着、似说与远方,“我啊、说好不好、”
她啊,自那就被魔擒着、困着,还被迫拿去给所谓的魔尊献祭了神魂;
而那得于先前就隐遁有几丝神息的分魂灵,就这么淡化出了几分意念;
其中有一份苍生责、一份人情爱,通通根植在神之脊骨里、就在那铸成了会圣神碑的神脊里。
意念,便随之散落在了天瀚世世代代的国卜师所观星象里,极尽指引着、也同等影响着他们;
故而,有了,常夏曦…之于曦;
可是,曦、曦、
——白曦,成了她的劫;
那些数不清的、戕害的诡谲阵、恶劣的怪诞魔,就死死揪住了她这一初初感悟到的人性之弱,让她生生世世都堕入了这锥心刺骨的爱而不得;
白曦于她,早已是深深烙印在识海里的情障,本能地自我告诫起来,那不能爱、这不该爱、
像是画地为牢了、意念开始在自相矛盾了、
到头来,心魔深重,她终究不得善终,悉数被击破、取代、覆灭。
直到,冥界之主——司空,发觉了,并出手了,通过以命抵命之法,即她的师尊,自判难辞其咎,愿一命换一命,从而给新生神的她、再一次新生的机会;
毕竟,新生神与远古神,一则日升一则日落,这已是她的师尊,为她争取到的最好结局;
哪怕,她将会被判定去漫长地赎罪,仍不失为一种觉悟。
所以现在……
白曦、伏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