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翼机能乘坐三个人,赵芃居然还带了两只羊过来,据说这两只羊是装在网子里,挂在飞机是落在人头上,又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骚动。赵芃去了草原以后,性格变得更爽利开朗了,一举一动颇有英气。
张诚接过来咬了一口,油脂满口,没有辣椒没有孜然,只能简单撒一点干的茴香、盐巴、姜末调味。不过草原的羊天然肥美,烤一烤就很好吃。
“说点正事儿呗?我猜沈荃在防水涂料上已经有了进展,那我们新秦中城想参一股,有没有机会?”
所有人都停下来,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一句话。
“沈荃,说说那东西怎么来的?这里没有外人。”张诚鼓励着说。
“上次张教授讲解木罂渡河,课堂上提出来可以用漆布充气制作舟船,然后张教授说漆布折叠会有印痕,会漏。说如果我能找到耐折叠又防水的材料,就可以找张教授。”
“两年多了!”赵芃回忆那堂课。
“嗯,我做了一些实验。”
“沈荃同学饿着肚子做实验,结果把师范系的课程都落下来好多……”张诚补充。
“这都是我这个校长失察,没有照顾好同学们。”
“我建议,定期给同学们做个体检吧,了解一下身体发育情况。”在一旁抱着膀子听的蒙恬忽然说。
赵杏儿翻了个白眼。体检?咋体检?这男生女生的……
“你别翻愣我,赵杏儿,这是正经事儿,我们以前征兵,也是要体检的。”
“想个章程,定期做做体检也好。但是男女分开,蒙恬你不能去参加女生体检。”张诚笑着说。
“凸(艹皿艹),张诚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当然是男女分开,女教师去帮着女生们做体检。”蒙恬比出了五岳独尊的手势。
沈荃向后缩了缩,教授们私下里的聊也挺生猛的嘛。
“当时我想,漆是从漆树里弄出来的,那么也许草木之中能有类似的东西,可以符合张教授的要求。我就在博物室比对各种植物的档案,然后去想办法找一些来试一下,材料不太容易得到,后来我是在村口一个卖草药的人手里拿到一些新鲜的草,草根里有一种粘液,想办法提炼,才弄出一点这种汁液。涂在麻布上,居然可以隔水,而且还算是柔软,反复折叠也不会断裂。就可惜是很少。所以我后来找那家商人给我再弄些来,就一直一直向他们买……终于可以做了这么大一个小口袋。”沈鹏取过自己宝贵的那个小包袱,这两天一直随身带着。从里面取出那个小口袋,大家传看着。
“是什么草?”公孙尼子直接指向关键问题。
沈荃从那个小包袱最底层找到一个本子,翻开,是一个标本册。长城大学学生采风的时候,常常会沿途采集植物标本,夹在厚的吸水纸中间,制作成植物标本。沈荃打开其中一页,是一株草的全株标本。整株草用钢针别好,固定在纸页上,纸页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是这个。”沈荃说。
所有目光都盯着这株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