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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 英台拒绝马家婚(1 / 2)

话说祝英台上书楼看书,而银心自己则在房里等着。她心里想:如此,小姐一定猜着来人的用意,等一会,就听听宾主之间,各逞辞锋了。

银心存着这样子的一个念头,专门等着刘氏的前来。

等着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到鞋子咯吱作响的声音。滕氏引着刘氏走了进来,刘氏一进到后院,就赞不绝口,说道:“不用看见千金她人,只见这松竹交映,绿影婆娑横窗,这屋子的主人,便不是等闲人可以比的。”

说着话间,刘氏走进了屋子里,又只见竹木的器具,只安放排在屋子里的深度,为数不过就四五样的物件,并没有一般人家所称的绣房的样子。横窗之处摆着长案,那上面搁放的书卷,就占据了一半的位置,靠桌子横头,书架也摆了书卷。

刘氏还没有开口,银心就迎了上前,躬身稍微行了下礼,说道:“小姐现正在楼上看书。听说贵客要来,特意在书楼上恭候着呢。”

刘氏听了银心说的这席话,说道:“哦!小姐在书楼上等候呀。小姐这间住房,看起来甚是是不俗呢,居然还有楼?那敢好,我上书楼去拜访一下。”

于是银心就在前面给刘氏引路,走到了楼上,银心对书房里的小姐祝英台说道:“小姐,客人到了。”

刘氏正在用心瞧着。只见楼上的横壁上面挂了一个横额,大书明心阁三个字。楼上三面开着窗户,从窗子外面看都是一片小花园。尤其是柳树,最大的有四五棵,遮了楼阁一小半的视角。

刘氏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这里说是书楼,真不愧这两个字。”

这楼阁之中,由里到外,一共有十二架的书,每个书架,都塞满了书轴,都有一人半高,四五尺宽。须知当时晋朝读书,还没有流行印刷的,所有的书籍全靠着读书人自己抄写的。书抄好之后,然后用纸裱糊作里子,把抄起来的书糊上,再把里子一卷,这就叫做一卷书了。

在古代的时候,书籍多由官方或是贵族垄断,普通读书人难以直接获得。例如汉代班超因家贫而为官府抄书谋生,东晋左思创作《三都赋》的时候也是边读边抄,最终引发“洛阳纸贵”的典故。

所以这明心阁里有十二架书,已经不是平常读书人所能办得到的了。

刘氏视线又看见房间朝外的两张琴桌,上面放有琴瑟。靠房间里面有一张长案,是主人读书的地方。此外,还有几个圆墩,围住长案。另外有几个不同形状的竹木器具,放在楼上书架子的空档上面,各角落都搁着插着花卉的花盆。

刘氏也是略微识字,跟着丈夫李长史,人家都赞她一声识字夫人。如今看来,祝英台书楼里的这种情形,就是长史都有点招架不住了的。

试想一下,眼前这十二个书架的书籍,不用读得太多,哪怕肚子里就摆下了一半去,那也不是平常的人物了。

刘氏心想:这楼叫做明心阁,自然是明着告诉自己要好好的读书下去才对。只有这样虽然不明心,也不至于会违背到哪里去。自己如今,来这里作为客人,要是肚子里没有一点文才,非得是碰钉回去不可。

想到这里,她正在暗暗心里计划着,祝英台已经听到招呼,早轻轻移步过来,道过了万福。

刘氏看见祝英台身穿件蓝绫长的夹衫,头上梳了盘龙圆髻,面孔温雅秀美,笑脸盈盈,十分美丽之中,更是自带着三分英气,气质温婉,又自有一副端严之致,可谓是腹中诗书气自华。

刘氏回了礼,说道:“我已听说,英台小姐学贯古今,只怕没有机缘来会,今朝这一会,真可以说是三生有幸呀。”

祝英台说道:“英台只是念了几年书而已,腹中就一二两的墨水,说学贯古今也是太过夸了。真算不得什么,夫人您请坐吧。”

刘氏闻言,于是分宾主之位在圆墩子上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滕氏也刚进来了小姐祝英台的书楼里来了,对着女儿说道:“我还有点事,要和你父亲商量,就留下李夫人在这里,女儿好生陪她坐坐聊聊。”

祝英台答应说是。

滕氏于是向刘氏告辞自去。

刘氏坐在长案里面,看了对面的一个书架,因而问道:“这些书都是大小姐念过的了,不知这架书里面,是一些什么书呀。”

祝英台听刘氏一问,心想:你还有心考书吗?当然,不管你怎么问,我得仔细回答。看你如何谈话,我再作计较。

想到这里,祝英台便回答道:“这面书架放的是司马迁的一部《史记》,还有汉班固编撰,班昭、马续补作的汉书,还放了一部当朝陈寿写的三国志。”

刘氏闻言,眼神带着敬意,语气温婉地说道:“这可是读书人看家的本钱,不能不熟读的。可是我念书太少,关于《史记》,我只抄写过两篇而已。这样一部大书,我就没有全数念过。像大小姐的书楼里放着这样多的书,真是难为你念了。那家中的女红,是无须你动手的了。”

祝英台心想:你是来看我问题来了。于是她昂了下头,微微一笑,因而答道:“不,女红是女生本分,多半是自己动手。虽然做得粗糙了一点,反正是自己做的自己穿,也就无所谓了。有时候,也和爹妈做一点,虽然爹妈不在乎,也可以证明女子的事我都是会做的而已。”

刘氏听了,又接着说道:“哦。既然这样,那厨房里的事,小姐更属在行了。”

祝英台一听刘氏这番话,心想:这何须问得这样清楚?要是回答会做,请问考官为什么要考这些的琐事?要是回答说不会做,也无须在这个生人面前扯这些谎话。

祝英台这样一犹豫思虑,便笑了一笑,巧妙地把问题扯了过去,说道:“李夫人家中大概也有小姐,回去家中将小姐一问,自然就问得出来所以来由了。”

刘氏听她如此一答,不即不离,倒合乎明心楼阁三个字。于是刘氏笑了一笑,就不再往下问下去了。二人虽然谈得海阔天空,但是祝英台总还是留个分寸,每到要紧的地方,总是莞尔一笑,以缓尴尬氛围。

刘氏看到琴桌上面放着琴瑟,还是线纹整齐,因而问道:“不用说,无论琴,或是瑟,祝小姐都是能手了。”

祝英台回答道:“早四五年前,倒是学过的,只是一心难以二用,为了抄写完整书籍,这琴艺嘛,现在都生疏了许多了。”

刘氏正要往下问,只见丫环金菊跑上了楼来,对刘氏说:“我家安人在客厅里等李夫人,若是谈完了话,请李夫人过去。”

刘氏还没来得及说走的话,祝英台已经站了起来,预备送客。

刘氏看见这个情形,料着无须考虑,于是就向祝英台告辞。并且说了,有功夫前来请教一二。

祝英台笑了笑,说道:“请教不敢当,有空请过来坐坐吧。”

刘氏点头别了读书楼,就往客厅里走来。看到了滕氏,开口就夸赞道:“你家千金真是个了不起的一个女公子呀。可惜我的儿子都成婚了,不然,这样好的姑娘,谁不愿意要呀。”

刘氏又说:“”真不愿和马公子做这一趟媒呢?我的安人,现在话对员外说了,祝员外觉得怎么样?”

滕氏回答道:“文稿看过了,我家员外说了,不过马马虎虎了。这要……。”

刘氏说道:“这要和你家的女公子比起来,自然是要差一些了。马公子现在我家里,李长史陪着呢,你们若是要见的话,还是到乡下市场呢,或者二位到我家里去一趟呢?”

滕氏说道:“若是能到你府上去看看,那就更好的了。”

刘氏闻言,说道:“那就到时候来我家吧。员外去,安人也去。马公子一同相见。”

滕氏见刘氏自己都答应了,也就答应下来说次日的上午就到李府中相见一番。刘氏在祝府吃过了午饭,然后告辞回去。

次日的早上,祝公远和滕氏共坐一辆马车,高高兴兴地向李长史的家去了。

而在这里,祝府的人便瞒不住,叽叽咕咕传说了起来。

银心听了这番话,不敢耽误,便进来书房告诉了小姐祝英台。银心说道:“小姐,今日员外和安人一同到李府去回拜,听说还有一件新鲜事,说是去看新姑爷呢。”

祝英台一天有大半天都在书楼上,这时候,正翻了一本书在看。听了银心说的这话,将书放下,对银心说道:“这事我已知道好几天,但是这只是听说而已,过两天兴许就没有什么事,所以不怎么搭理他。但是昨天李长史的家眷一来,我就知道来的用意了。用全副精神,听她说话。但是说了半天,她也不敢在我面前透露出半句话。今天二老一早就出门去,只说是上朋友家去,我也没留意。照你打听的结果,是上李长史家里去了,这当然是有些缘故的。但这事不是三天两天的事,现在我也不必着急。只是我给梁相公的限期,如今也快到日子了。怎么还不见他来,这倒是让人有些急呢。”

银心说道:“也终该快来了才是,我算了算,我们动身后的五六天,梁相公他们应该动身了才是。路上除了五六天,还有回家会耽误三四天,如今是快来的时候了。”

祝英台靠了桌子,把手撑住自己的头,沉思着未知的情景。

银心看到祝英台发愁的样子,便说道:“小姐不要呆想了,我还是给你打听打听吧!”

祝英台没有作声,自己还是沉沉的想着事情。

银心也不拦阻小姐祝英台的思想,自己便向屋前屋后打听了一周,但是和自己听来的消息,也是差不多,就只听到多一点的消息,就是这男方家姓马,也在尼山书院求学读书过。此外一直打听得员外和安人回来,以为是有消息,但打听之下,惟各人面有喜色。问了家里的消息怎么样。跟去的两个人,只说是员外和安人两个人是到李府去回拜。回拜席上说了些什么话,却是不知。银心摸不着头脑,见了祝英台一一告知。

祝英台坐在书桌边,先是听见是马家的公子,又听说了那个马家的公子也曾经在尼山书院里读过书的。祝英台猜想出八九分,那个马家的公子就是马文才本人。那个在书院就骚扰自己,还放火要烧死梁山伯的人,祝英台是坚决不会嫁的。她这样自尊自爱的女子,又怎么会嫁给马文才这样品行低劣,没有道德的人?怎么能接受做这样人的妻子?

这些事情,其中太过复杂,就是要拒绝,祝英台也不好将里面的缘故全部都和家里的父母说的。免得到时候会惹不必要的麻烦,何况人家是堂堂马子明太守的儿子,有权有势的,祝英台点了下头,说道:“既然是二老不肯明说,自然里面是有点不合适的,这就不必问他们了。”

银心听了小姐祝英台说的这些话,将右手的食指含在嘴唇边,想了一想,对小姐说道:“那到时候怎么办呀?”

祝英台将桌案上的书一推,说道:“李府上消息灵通,这里面的员外亲戚朋友都是做了大官的,也未可知吧?你先不要打听消息了。如果爹爹果然有了那什么意思,一定会告诉我的。”

银心见小姐祝英台不疑,当然也就不怀疑什么。谁知过了五天,祝公远却正式宣布,已经接受了马家的聘礼,祝英台许配马太守的儿子马文才,聘礼马上就要入门,要拦阻已经是来不及了。

这是个五月头的日子,天亮得很早。祝公远一见东方发白,就督促家里人收拾房屋,置办了器具。祝英台以为是家里有什么祭祀,原也就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