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典马屁精上线又说了不少好话,这些软乎乎的马屁拍得正好,白峣峣听得乐呵,爽快收了银子便出了门。
门刚关上后,陈忆典才转身回来,端起桌上的一碗粥碗。
“这个白峣峣还挺热心肠的,他和白苏苏是兄妹吗?”
陈忆典用勺子搅拌着粥,转头却看见陆瑾延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两似的。
他该不会觉得自己刚才银子给多了吧?
“你怎么了?”
她把粥碗轻轻递到陆瑾延手里,语气里带着点疑惑。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陆瑾延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那股子冷淡劲儿让陈忆典更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莫名其妙。
陈忆典也没管他,用完早餐后她又把屋子里里外外的好好打扫了一遍。
白苏苏见她忙进忙出,虽然刚才有些不愉快,但她还是上前帮忙。
陆瑾延被陈忆典撵到院子里坐在小凳子上乘凉,完全不知情屋子里的剑拔弩张。
因床是砖石砌成的,即便铺了层木板,触感依旧生硬。
知道他们给了不少银子,想来从前也是富贵人家出身吃不得苦,白苏苏索性抱来全部闲置的棉絮,尽数垫在床板上。
两人一同拉扯被褥时,陈忆典始终错开眼,刻意避开白苏苏探究的目光。
“呵,你若真是他妻子,他都成这副模样了,你竟然不送他去医馆?”
因为陈忆典和陆瑾延究竟是不是夫妻关系,两人已经掰扯了半天。
“我就是大夫,我亲自给他诊治不行吗?”
陈忆典用力压实床边的被褥,她当然不能告诉白苏苏自己和陆瑾延的身份,万一被那些想要他们命的人知道,可真就是死路一条。
白苏苏退下床拍了拍衣袖上的浮尘。
“别装了,你们是不是夫妻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语气笃定仿佛将一切看穿。
陈忆典听到这话就炸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管天管地还要管别人是不是两口子!?”
白苏苏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把帕子一扔就出了门。
陈忆典这才心情舒畅地继续干活,收拾干净后她去厨房打水洗手,却看见几个村民正隔着小坡探头探脑往上面瞧,而白苏苏正殷勤的递了碗水给陆瑾延。
陈忆典攥着帕子用力擦了擦手,白苏苏瞥见她气冲冲过来的身影,有些心虚的起身快步躲到了晾晒衣服的竹竿后。
陈忆典径直走到陆瑾延跟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碗。
“谁给你的水你都敢喝?现在倒是没防人之心了是吧?”
说着,她回头扫了眼不远处假装晾衣服的白苏苏,心头忽然生出个念头。
下一秒,陈忆典俯身向前一压,飞快地在陆瑾延唇角亲了一下。
得逞后她挑衅的朝白苏苏抛了个眼神,对方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而突然被亲了嘴的陆瑾延整个人还僵在原地,什么意思,她,吻了自己……
喉结不受控制地用力滚动了一下,一股热意从脖颈蔓延到耳根,全身像被烈火燎过似的发烫。
“你——”
“刚才给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吧?再敢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忆典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俯身凑到他耳边,声音压低,发出咬牙切齿的警告。
说罢,她指尖刻意在陆瑾延紧绷的喉结上上下刮了刮,直到看见白苏苏气呼呼地转身进屋,才直起身,转身朝厨房走去。
陆瑾延依旧呆愣愣的坐在小凳子上,他抬手触碰刚才被陈忆典啄过的唇角,清风拂过带来草木的清浅气息,很快他唇边漾起意犹未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