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找到了”
傅予安的目光落在眼前那道由整根石柱构成的大门上。
巨大的石柱将门口封得严丝合缝,连一丝缝隙都找不到,仿佛从一开始就与周遭的岩壁生长在一起。
他扫视周围,只有一旁墙上的一副铜锁是唯一能打开它的方式。
傅予安抬手拍了拍石柱,掌心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沉闷的声响在空间里回荡。
单看石柱露在外面的这一半,怕是几个人伸开双臂相拥,都未必能将它完全环抱。
这么难开的门,看来襄王还真是怕别人把他的金子给偷了。
谢照拿着火把观察四周,这种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机关,还是小心为上。
火光顺着谢照的动作落在地面,邵厌的目光却先一步被地上的景象攫住。
大片早已干涸的血迹映入眼帘,暗红色的印记密密麻麻,几乎将地面完全染透,干涸的血痂在岩石上结成了一层硬壳。
看来的确如他们所想,襄王把运送最后一段路的人都杀了。
几人来到墙壁上的铜锁处,那锁并非寻常样式,竟是一个直径近尺的圆形转盘,黄铜质地在火把映照下泛着沉敛的光泽。
“快把钥匙拿出来”
傅予安已经跃跃欲试,他到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有金山银山。
谢照有些迟疑,毕竟陆瑾延他们都还没找到这里,若是打开金库大门,那功劳岂不要被他给占了去。
但自己毕竟人微言轻,他也没理由阻止他们,只得把那三颗珠子取了出来。
邵厌先一步接过钥匙,仔细观察着锁面的布局。
“你快打开呀?”
傅予安有些着急,邵厌却相当平静,只微微倾身,将耳朵凑近锁面。
不过很快他便收回身子,显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你到底开不开?”
傅予安的火气“噌”地冒了上来,见邵厌还一副慢悠悠的样子,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伸手去抢。
他指尖擦过邵厌的袖口,一把攥住钥匙,也顾不上细想,胡乱对准锁盘上的孔就往里塞。
不知是火光映照还是其本身使然,这兵符表面竟泛着一层极淡的彩色荧光,印在瞳孔里幽幽流转。
“原来兵符长这模样”
这枚兵符通体如墨,暗沉得像是浸了水的夜色,表面刻着繁复的龙纹,触手微凉。
而在龙纹的背面,刻有一个气场十足的“秦”字。
这笔锋遒劲如刀劈斧凿,撇捺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明明只是个单字,却像能听见千军万马踏过疆场的轰鸣。
陈忆典越看越喜欢,不仅是因为它的材质形状很吸引人,更因为凭这么个小东西,就能直接调动上千精锐骑兵。
陆瑾延差不多已从寻获兵符的激动中平复下来,他仔细观察着地面。
若这里真如他所推是复卦布局,按卦象来看,上下该另有一层才对,可眼下青石板铺得严丝合缝,连条缝隙都瞧不出异常……
陈忆典将兵符还给陆瑾延。
“兵符找到了是好,只可惜金库咱们怕是找不到了”
钥匙都在傅予安他们手中,若是被他找到,那他岂不是要立大功了!
陈忆典气得跺了跺脚,余光瞥见脚边一颗小石子,顺脚就给踢飞了出去。
小石子“噔”地撞上对面墙面,又“嗖”地一下弹射回来,擦着她耳边飞过。
陈忆典回头看着那石子最后落在一个墙壁上的小洞里。
下意识挠了挠耳朵,就这准头和力道,自己去踢足球那国足岂不是有救了?
另一边,陆瑾延正举着火把仔细观察石室里的陈设,火光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忽然,脚下传来一阵轻微的晃动,起初他还以为是错觉,可那晃动越来越明显,地面竟像水波似的起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