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美子安抚地拍了拍司南的手，然后转向南宫适，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南宫少爷，有些话，我想我们需要到外面单独谈谈。”
南宫适看着躲在久美子身后、对他一脸“警惕”的女孩，知道今天想在这里跟她正常沟通是不可能了。既然她已经在家，跑不了，他也确实急需从久美子这里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她会变成这样。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万千情绪，点了点头：“好。”
他深深地看了司南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司南心头一颤，但她立刻用更“凶”的表情瞪了回去。
南宫适和龙亓向司恒和秦音打了招呼之后，跟着久美子离开了司家。
三人来到附近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这一地带，龙亓比较熟悉。
坐下来后，龙亓去点咖啡。
久美子斟酌着词语，对面色凝重的南宫适解释道：“Nancy她……确实失忆了。莱德先生每天给她注射一种特殊的药剂，原本是想逐渐淡化、删除她那些痛苦的记忆……但可能用量没控制好，导致她的记忆退化得太过，现在……她大概只有初中以前的记忆了。”
闻言，南宫适手指握拳，眉头紧锁，脸色暗沉得厉害。但他依旧抓住了一个重点：“初中以前？那她怎么会认识你？还那么依赖你？”
想到刚刚Nancy叫自己美子老师，久美子摇摇头，有点凝重地说：“她也不记得我了。是司教授告诉她，我是之前一直在帮忙寻找小航下落的志愿者，也是小航的编程启蒙老师，所以她才会对我比较亲近和信任。”
久美子见他凝重的面容，她继续道：“我知道，你可能想以拜森尤斯的实力，要医好她，只是时间问题。但我提醒你一句，对她来说有些痛苦的事情，还是彻底遗忘的好。”
听久美子的说辞，南宫适不置可否，但他也没有说什么。抬头看着龙亓端着咖啡过来，他起身，甩下一句：“行，我们先走了。”然后他阔步离开咖啡馆。
*
咖啡馆外，南宫适坐进车里，面色沉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情绪。龙亓发动车子，透过后视镜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情。
“适哥，我们现在……”龙亓试探地问。
“回酒店。”南宫适的声音听不出波澜，他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似乎陷入了沉思。
久美子的话在他脑中回响——“对她来说有些痛苦的事情，还是彻底遗忘的好。”这句话像一根刺，精准地扎在他心上。
他确实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动用拜森尤斯最顶尖的神经医学团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她恢复记忆。但久美子的提醒，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
那些痛苦……包括他的误会、他的分手、她独自承受的背叛感、以及更久远的那场噩梦……强行让她记起，真的是为她好吗？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无力的钝痛。他没有再下令去司家，他需要时间重新思考和布局。
另一边，久美子也没有心情喝咖啡，她立刻返回了司家。
她进门时，司南正和司敬航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摊着几所学校的宣传册。司南的语气很认真：“小航，姐姐尊重你的选择。国际学校资源好，但可能压力也大；私立学校氛围宽松些；公办学校离家近，更接地气。你想去哪所？”
司敬航几乎没有犹豫，指着那所最近的普通公办学校：“就这个吧。我不想搞特殊。”
司南摸了摸他的头，眼神温柔：“好，那就这所。明天姐姐就去帮你办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