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与南宫婉徒步穿过森林。
当森林里最后一片树叶从二人眼前被揭开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乱石与黄土堆砌的城墙。
此刻阳光正好从城墙上照射下来,白七与南宫婉眯着眼睛看去,城墙上好似静静的伫立着一整排的守卫。
南宫婉心中不免有些吃惊,竟有这么多人守门?
白七将眼睛眯得更细一些,将眼里精光射出,瞅了瞅城墙上的“守卫”,一怔!没有修为?不对,有古怪。
再仔细一看,是尸骨。
白七与南宫婉走近城墙,城墙上吊着一排尸骨,有的早已风化;有的正在腐烂;还有的正在滴血。
“是吴锋?!”
南宫婉有些吃惊,不久前自己一脚踢进来的吴锋,不知何时已被人挂在了城墙上,此刻正在滴血的就是他,却早已没了生机。
城墙上挂着尸体,尸体的血液顺着城墙流下,将黄土与乱石染成了黑红色,烂肉的恶臭与血腥味吸引了无数的苍蝇,白蛆满地,看得直叫人作呕。
杀人对于修士来说,如吃饭一般简单,能走到这里的人,谁手上没有几百条人命?只是杀是一回事,这样赤裸裸的看着人腐烂又是一回事。
南宫婉不自觉的走慢了一步,躲在白七身后,两人缓步往城门走去,说是城门,其实没有门,乱石与黄土砌成的城墙上,在中间被剑豁出了一道口子。
“小心些,这个口子,有古怪。”
白七刚靠近城门,便感觉到了一丝异样,此刻一道霸道的剑意,正朝自己袭来。
明明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更无剑气,可剑意却如此强烈。
白七明白,这剑意就是豁开那道口子的剑留下的,只是明知如此,他们还是必须往那道口子里走进去,因为城门上早已布满了禁制,唯有那处可通行。
白七一脚踏入被剑豁开的城门,那股霸道的剑意便刺入心脏,好似要将自己的心脏切成两半,白七本能的运起灵力与剑意对抗,待到身体稍稍适应后,他再看一眼身后的南宫婉,南宫婉此刻已经脸色皙白,额头冷汗频出了。
白七抓住南宫婉的手,一股暗劲随着手臂传输过去,那也是一道剑意,一道风剑仙的剑式的剑意,帮助南宫婉抵挡城门两侧袭来的剑意。
南宫婉微微点头,想说多谢,却无法开口,只得咬紧牙关继续前行。
“城门”比想象中的更长,往里走,足有百丈。白七侧目看了两眼,被剑豁开的城门,平整光滑,很难想象,已经多少年过去了,上面依旧没有一丝风化的迹象,而在城墙里,隐隐还能看到一些骸骨。
原来这城墙不单是由乱石与黄土堆砌而成的,里面竟还埋着尸骨,虽然已看不出修为,但不难发现有些尸骨甚至肉身不腐,说明其修为已经到了了不起的境界。
白七原本将修为压制在结丹期,可那道剑意着实霸道,逼得白七不得不将修为提升至元婴期。
此刻元婴初期的他与南宫婉穿过城门,就在要穿过城门时,原本光滑无比的墙面上,突然出现了四个铁画银钩的大字,“只进不出!”
白七与南宫婉纷纷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又毅然决然的踏了进去。
他们知道,这一步踏进去,就再无退路了。
两人一脚踏入妄城,阳光同样刺眼,有风微微袭来,带着一丝血腥味,却无烂肉的恶臭。
静,好安静。
妄城里有很多人,此刻白七面前也有不少人,可却没人说话,没人走路,甚至没人有动作。
所有人好似看到了有趣的事情般,纷纷驻足侧目,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两人。
南宫婉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紊乱了,这样被数十双眼睛盯着真不好受。
她不自觉将白七的手捏得更紧了些。
“是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