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说皇后因母族被处置,太子也被禁足,对皇上心生不满,才想出了这么个谋逆的法子,想太子继位。
只是后来被证实,一切都是有心人安排的,与皇后无关。
但皇帝确实因为这桩事坏了身子,虚弱得无法主持朝堂,只能提前禅让,让太子继位。
沈玉然想起那时候沈攸宁封后的排场,心中的妒恨便要溢出来。
今生,她绝对不要再看到这样的场景!
既然江州案提前了,就说明很多事情都会有所改变,她如今与上一世的人生已经截然不同,但还可以更好。
可以更好!
她的目光放在安王身上,安王这张容颜虽不及昭义王和六皇子,但在京中贵公子之中已是翘楚,她想要这样一个人,再合理不过的吧!
安王察觉到她眼神中的势在必得和贪婪,只觉得有些恶寒。
这沈家老二的教养真是不行,也亏得那沈攸宁是被金月大长公主教养长大的,否则想来与这沈玉然也一般无二。
愚蠢又无趣。
只不过,早前他就觉得沈玉然这个人有些奇怪,此时她的行径却更让他觉得奇怪。
她何处来的自信,竟然还想要影响皇帝废黜太子。
“你想怎么做?”安王问。
沈玉然起身靠近他,安王正要训斥,目光扫到她脸上那志在必得的神色,按捺住了想把人扔出去的冲动,任由她俯身靠近他耳边。
她低声在他耳边轻语,“……殿下以为如何?”
听完她的一席话,安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没有一口否决,“你且等我细细思虑清楚再说。可还有其它的事?”
“有,幽篁院再有两日就可开业。”
安王点头,“好,届时我必定到场。”
说罢,安王起身欲离开,快要走出去时,他脚步一顿,“往后要见我只需在你院子中摆上一株常青树,我自会来此。”
沈玉然满意地点头,“是。”
她今日来的结果都有了,想到她刚刚告诉给安王的法子,她的心跳有些加速,这一次,太子便无法翻案了吧?
安王出了别院,便上了一辆没有任何徽印的普通马车,在城中绕了几条街,换了带有王府徽印的马车回府。
安王府。
容昀想起先前沈玉然说的话,召来隐在暗处的护卫,“派人看好昭义王那位沈夫人,她的一举一动我都要清楚。”
护卫即刻现身去安排。
“怎么,今日去见那位沈家二姑娘,她说了什么,让你的脸色这样难看?”
一袭紫色锦袍的老人骤然从一旁的假山后走出,看上去已有六七十的年岁,一双锐利的鹰眸带了些经年的沧桑阅历感,冠好的发间已然多是白发。
他笑眯眯得看着容昀,一副和蔼的模样。
容昀微微躬身,“义父。”
说起沈玉然,他将心中的疑惑吐露出来,“那沈玉然行事作风有些诡异,或许是有些小聪明,但……”
“哦?她真的如此说了?”老人有些诧异,“她这个法子,倒是可行。”
“义父相信她的话?认为此举一定可以让皇帝废黜太子?”安王蹙眉。
“哈哈。”老人大笑一声,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自小老夫是怎么教你的?除了自己,别人都不可信。”
“义父的意思是,不论她那些话的真假,只要我认为这个法子可行,就可以去做?”容昀恍然,“谢义父点明,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老人想了想,“这个沈二怕是有些奇遇也说不定,往后她同你说了什么,记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