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dole,bokoondosiorbohocseipolibikodone.”
(将军,如您所料,月舒撤回了对朝云的援助。)
摩亚达躺在他的专属摇椅上,将花生米一颗颗丢进嘴里,陶醉的哼着自己喜欢的海吟小调,似乎并没有在意来人说了什么。
“pokedirsakodeiletio.”
(我准备的礼物一定要按着节奏送出。)
他笑了一句,站起身摆摆手遣散了前来报信的人,又推开了里屋的门。正对着门的窗是大开的,窗外洒入的阳光犹如一道镀金的地毯,在整个王座的周围铺起了辉煌。
摩亚达走进去后便在王座耸高的椅背后单膝跪下,俯首虔敬。
“bokolodires,Ksorund,aikovoliboxi.”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我亲爱的王,您随时可以下令。)
王椅的高背将那椅中的王影完全遮掩,摩亚达跪在半影之处,也只能看见王搭在扶手上一只戴着腕甲的手。
“Gulbondoyakao,qihando,oyakoha,fukenzoudilen.”
(这片海的风景很美,风很柔,浪也很静,我几乎都要忘记海神的愤怒了。)
摩亚达站起身,顺着王的视线将目光放出窗外,看着那片因为明媚的阳光而显出蓝宝石般的色泽的广袤之海。
“tokoxin,aihokanboxi.”
(一切都是美好的,您也是如此。)
_
涵北黎与昭国出兵,与朝云合军一处,也算是堪堪抵住了颉族与东凌的合势进攻。
闻得月舒退兵之讯,镇皇也暗暗估揣,想来此番维达进攻的战势确实非常紧张。
却出乎他意料的是,先前一直紧盯着朝云不放的维达,这回竟然没将一点火力波及过来,倒真是给了他一个隔岸观火的好机会。
“这池里的鱼怕都快叫陛下钓光了。”
镇皇正入神间,周容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了。
镇皇回头,“你来的正好,位子都给你备好了,坐下陪朕同钓。”
周容自然而然的在镇皇身边早给他备好的位子坐下,收了收广袖,便拿起鱼竿挂饵。
镇皇转头瞧了他一眼,一笑又叹,“朕如今也就只能与你叙叙旧了。”
周容将挂好饵的鱼线甩进潭中,也着眼观察着那落水的位置,只耳边听见了镇皇讲话的声音。
“陛下今日又想叙旧了?”
镇皇摇了摇头,“只想安静钓会儿鱼。这池中有一尾金色的鲤鱼,看看我们谁能把它钓上来。”
“金鲤乃祥瑞之物,这池中小鱼多的是。”
镇皇笑着睨了他一眼,“你不是方才还说,这池中的鱼都让朕给钓光了吗?”
周容也笑,打个马虎眼:“又看见了几条。”
君臣二人彼此持默的盯了静水片刻,便闻镇皇又叹了叹,到底还是思忆起来了。
“人上了年纪,倒开始喜欢钓鱼了……”
遥想往昔他年轻那会儿,哪里能握个杆子就在池边坐这么许久。那时有的忙碌,也有的是想见、想会聊的人,而今回头看看,倒是清静得很。
“臣倒是年轻的时候就喜欢了。”
镇皇被他的话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