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剑鸣反应快,拉了那护卫一把,这才堪堪避过,那白影也也直直的‘叭叽’一下撞到墙上。
众人这时才看清那东西竟是白色的肥虫,大小和拇指差不多,这一下也不知是给它撞晕了还是刚从封闭的内棺中出来,它就这么贴在墙上,脑袋上两根和体型不成正比的超细触角微微颤动。
黎生眼疾手快一刀便劈砍而去,锋利的刀刃在青砖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些许碎砖掉在地上,中间混着白虫软塌塌的身体。
“九郎,无事....”他才刚说了一句,就见崔辩叙几步上前,挥刀冲着他身后猛劈。
“都小心些,这虫子有问题!”剑鸣也看到了,白虫落地后毫发无损,蠕动着又拱了起来,直奔黎生后心。
这东西绝对不凡,若不是崔辩叙动作够快,只怕黎生现在已经被咬了。
别看这白虫无足,可弹射力很是惊人,而且好似砍不死似的,按照常理来说,崔辩叙这一刀绝对是能够将寻常的虫子砍成两截的,谁知这虫子被砍中的地方都凹进去和纸一样薄了,等刀收起来它又蛄蛹着弹了起来,那一处被砍凹的地方快速恢复圆润。
“九郎,这玩意儿打不死!”剑鸣边说边小心的拆内棺,生怕里头还有白虫的同伙。
好在里头相对来说算得上‘干净’,里头的两具尸体早已成了白骨,身上的衣袍一碰就碎成了黑泥,他脸上带着些嫌弃,可动作却是很快,迅速将里头的东西都清了出来,只剩两块底板。
崔辩叙也觉得有些棘手,谁知道这种弄不死的虫子沾到人身上会如何?
可这玩意儿就是这样弹个不停,被砍中了就不动,撤了刀又开始弹,如此反复,别说是护卫们,就是他都觉得心烦意乱。
就在此时,‘轰’的一声巨响,墓墙在独脚郎们持之不懈的攻击下终于塌了一个大约可由一人进入的洞。
一个面目可憎如同恶鬼般的独脚郎挨个顺着大洞蹿了进来,崔辩叙等人被堵的严严实实,瞬间就进入腹背受敌的状态。
偏偏这时剑鸣那儿依旧没有好消息:“这底板下头还是底板,没有暗道啊!”
他这会儿子也是紧张的满身是汗,可无论他如何大力砸,外棺的底板都纹丝不动,根本不像是有什么暗道的样子。
几乎瞬间就和独脚郎打在一起的崔辩叙听到这话,抬脚将其踹到破洞位置,而后快速退到棺椁旁,单手一撑跳了进去。
里头的味道极为难闻,他屏着呼吸,强忍着手中黏腻的触感在里头摸索,很快摸到一个向下的小凹槽,他尝试着向下按,纹丝不动。
外头的打斗声愈发激烈,不时传来护卫们的闷哼,崔辩叙心急如焚,一根手指扣住往上一提,脚底传来一股向上的力。
有了!
崔辩叙轻轻一跃,双脚撑在两边的棺壁上,借助着腿部力量让自己悬于底板之上,这才俯下身探手将底板拉起。
随着底板打开,一股恶臭顺着幽幽的黑洞钻了出来,入鼻的瞬间他就忍不住干呕:“呕!不要恋战,走!”
话虽如此,可任凭护卫们再如何努力,现在墓室内也已经有了两只独脚郎,洞口处还有一只正努力的往里钻,若是现在想要一次性全部撤离,只怕已是不可能了。
一直笑嘻嘻的剑鸣此刻难得认真起来,虽说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标志性的笑容,但紧绷的下颌线足以让熟悉的人知道,他现在非常认真。
只见他猛地往崔辩叙背上一推,直接将人推进了底板内的洞中,而后一跃而起跳到众人跟前,挥刀劈退一只独脚郎,而后冲着还在同另一只独脚郎缠斗的黎生大喊:“你们先走,这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