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眉头紧皱、难以理解地望着沉默的卡瓦洛先生,就在刚才,他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炸的我差点儿大小便失禁!
哦……对,我现在已经大小便失禁了。
“卡瓦洛先生,你断定盗走那笔钱的是老马特?那就是监守自盗?”
沉默的卡瓦洛点点头:“种种迹象表明,凶手不会是别人!”
“动机呢?按照医院的规定,丢掉钱可是要还的,老马特拿走这笔钱,回过头来再把钱送回来,这一来一回,短短几天,图什么?”
“对,这就是这次盗窃案最难以理解的地方,所以我去了老马特居住的村子。”
“有发现?”
“他们村子出了一个做大生意的人,正在高利息吸取村子里村民手里的钱,有人把银行的钱取出来交给了他,也有借钱生钱的,还有的像老马特这样的,为了发财头脑发热。”
哦?还有这种情况?
“这种高利息的投资可意味着高风险,万一哪天大生意人资金链断了,投钱的村民可就惨了,一贫如洗甚至是家破人亡啊,在我们那儿这样的惨痛教训时有发生!话说回来,大生意人说不定就是打着发财幌子的做局者。”
沉默的卡瓦洛摇摇头:“我们不延伸这种投资情形,与我们盗窃案无关,只是为了搞清楚老马特这样做的原因,我问过熟悉老马特的人,前两天他的确放过一笔数额较大的钱,昨天拿回来了,抛去本钱,还赚了不少利息,昨天老马特也的确把账上的钱给补回来了。”
听起来是把这件事给理顺了,但感觉哪儿不对……
如果老马特放贷的钱是自己的呢?然后昨天从大生意人手里连本带息拿回来,利息自己留下,将账上亏空的钱补上,这岂不也说的过去?
再说,当时的现场我们都见过,盗窃者应该是顺着梯子爬到二楼盗取那笔钱的,如果老马特监守自盗,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天时地利人和,不说昂首阔步、顺手牵羊,那也是差不多啊!
故意制造现场?迷惑办案人员视线?
大爷的,如果真是这样,我还真得高看一眼老马特,看着挺矬,心里密密麻麻的都是嫁祸于人的小聪明。
卡瓦洛先生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捋了捋头发,“如果仅凭动机和恰如其分出现的事情节点儿,容易让人误以为只是巧合,真正让我怀疑老马特的恰好是他一手摆设的案发现场。”
我挠了挠腮,摆设的案发现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太阳落山,我看了看时间,摆手道:“卡瓦洛先生,您先等会儿,我去趟厕所!”
卡瓦洛先生点点头,会心一笑。
我拿起卫生纸,直奔走廊尽头的厕所,虽然感觉不到任何排泄的欲望,但我想屁股和厕所都相互适应这么长时间了,根据着名的巴普洛夫实验,被长时间训练的狗一旦听到铃铛的响声,就算没有肉,哈喇子也会流一嘴。
那屁股看见厕所,能不能产生相似的反应?看见厕所就想往外排一下?
我抹了一把脸,大爷的,好恶心的推测!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直到我蹲到两腿打颤,也没有任何要排泄的蛛丝马迹。
好吧,看来是我的屁股认生,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厕所,它可能是羞涩了。
我瘸着腿,回到房间,卡瓦洛先生望着窗外,那棵他钟意的大树。
“卡瓦洛先生,我不知道您说的老马特摆设的案发现场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医院上次下大雨是什么时候吗?”
“嗯……”
“案发的前一天。”
“对!”
“那医院仓库的锁具是什么时候被破坏的?梯子是什么时候丢失的?”
“嗯……”
“根据保管员所述,也是在下雨当晚,也就是案发前一天。”
“对!”
“那么……消失的梯子去了哪儿呢?”
“当然是被用来当作案工具了!”
“哪天?”
“你刚才不说是下雨当晚吗?”
“那老马特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嗯……”
“他说案发当晚,也就是下雨的第二天晚上,他加班,还向窗外倒了洗过咖啡杯的水,窗外当时没有梯子存在。”
“对!他是这么说的!”
妈的,合着人家卡瓦洛先生问了这么多问题,我一个也没回答上来,真是尴了个尬。
“梯子是作案工具不假,那么,它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架到窗户下的?是下雨当晚还是第二天晚上?是保管员在说谎还是老马特在说谎?或者说他倒咖啡水的时候,梯子早已经在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