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有听到外界的声音似的,向术业怔怔地看着水面,平静无波,好似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吓得翁帆赶紧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摇了摇外公的手臂。
“外公,您怎么了,可别吓我啊!”
“啊?噢,帆帆来了啊,这不是没事儿干嘛,过来看看鱼,就是看半天了,一条鱼都没有出来。”
“这冬天嘛,还没到活跃的时候,过段时间就会出来了吧。”
“是啊,也幸好鱼能够有自我调节的能力,感知外面的温度,冷就躲清净,而我现在却不得不面对,还得担心会不会伤了孙子的心,真……”
“外公,您别这么想,您是长辈,不应该是您妥协的,更何况,表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就打,不然给舅舅舅妈说一声,他们还能护着不成?”
“再怎么也相处了二十来年,怎么舍得下手呢。”
“那就让舅舅舅妈动手,可别让您受了气啊,更何况表哥现在就缺引导他上岸的人,可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
“谁说不是呢,就是现在谁的话也不听啊,明明之前那样懂事听话。”
要不是曾子轩轻轻拉了一下翁帆的衣袖,还能说得更多。
“外公,外面冷,您的鼻子都快被冻红了,还是先进去吧?”
“哎哟,看看我这,应该早点进去,带着你都冷着了,先去喝杯热水才是,子轩也来了啊,快进来。”
眼看天色不早了,陪着外公聊了一会儿就走,还以为会遇到舅舅,或者是外公去医院陪外婆,没想到只看到外公,估计是怕过去添乱,明天再去一趟医院好了。
在路上,翁帆想着事情,忽略了曾子轩的欲言又止。
回到家,陪着两个小家伙玩了一会儿,吃完饭回到卧室,看着睡着了,曾子轩才看着翁帆。
“咳咳,你这么盯着我干嘛,孩子们可在旁边哈,别想些有的没的。”
“那你过来,我抱着你睡,保证不会动手动脚的,顺便说些悄悄话,好久都没有这么聊过天了。”
“行吧。”
实在忍受不了曾子轩对自己撒娇,更何况也确实想念他的怀抱。
“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说的,说不一定外公还觉得你在搅和和表哥之间的感情,安慰几句就好。”
“你也知道我的,就喜欢说这些,主要是表哥最近真的越来越过分了,竟然把外公外婆都气着,真不知道是不是何苗苗给他洗脑还是怎么回事儿。”
“洗脑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不就是换了一种思想,还是跟着另外一个人的想法打转,没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嘛。”
“还别说,头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但也挺贴切的。”
“好了,我知道今天是个什么状况,下次也会在心里过一遍再说,这不是话赶话了嘛,时间不早了,你还得上班嘛,快些休息才是。”
“好好好,听你的,你也别想那么多,早点睡觉。”
一觉醒来,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这才看了看两个小家伙,一个亲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和张婶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