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身姿曼妙,掠下梧桐树,又飞身纵进大宅后院,落在华服老者与司马允的面前。
司马允直闻的一阵兰花幽香,这香味,与之前交手过的青铜面具青衣人身上的兰花香味一般无二。司马允心下狂喜,上前一步,笑着向面前的青衣人拱手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你让开,此事与你无关。”青衣人不再是嗡声嗡气的变声,而是姑娘家才有的清脆如风铃般的声音。
司马允眼眸含笑,识相地侧身在一旁静观。
“你青衣帮人,来我古府作甚,古府不欢迎你,请速离去。”华服老者杵了杵手中的紫檀拐杖,对青衣人下逐客令。
“呵……古老头,好大的脾气。”青衣女子冷笑一声,不屑地看向华服老者,冷声道:“古晓是我大哥的意中人,他二人情投意合,相约白首。你这顽固不化的老头,却要棒打鸳鸯,拆散有情人,着实是可恶。”
“古家与你青衣帮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想要联姻,那是万不可能的。你回去告知商阙,死了想娶我古家千金的心。”华服老者断然拒绝。
“古老头,如今我古晓嫂嫂已有六个月的身孕,她肚中的孩儿,可是我商氏血脉。”青衣女子提醒道。
“因此,我定要将晓娘肚中的孩儿打掉,断了她与你青衣帮的往来……”
“哼!古老头,你若敢动古晓嫂嫂肚中的孩儿,青衣帮定会血洗了古府,不留一个活口。”青衣女子语调轻缓,但语气中的狠毒劲,能渗人骨髓。
“你……你当我古府怕了你青衣帮么?”华服老者气得发须微颤,面色铁青。
“你古府拿什么与我青衣帮抗衡?如不是屡屡看在古晓嫂嫂的份上,对你古府一再忍让,还真以为你古府能与我青衣帮相提并论?”青衣女子讥讽道。
“你……”华服老者似被青衣女子戳中了软肋,竟无言以对。
一旁的司马允听出了端倪,憋不住了,上前劝解道:“二位,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你们两家还是亲家……”
“闭嘴,谁与他青衣帮是亲家了?”华服老者正无处释放怒火,见司马允出来说话,便朝司马允嘶吼发泄。
“古老头,若不是为了我古晓嫂嫂,就你这好歹不分的犟老头,我青衣帮还不屑与你成亲家呢。”青衣女子拂了拂袖口,火上浇油地回呛华服老者。
“正好,我古府更不屑与你青衣帮结亲。从今以后,你青衣帮就莫要再来纠缠古府了,好走不送。”华服老者怒道。
“已经晚了,古晓已是青衣帮帮主夫人,想不结亲都不可能了。”
“我不同意,你青衣帮并未来我古府明媒正娶。”华服老者跳将起来,额上青筋暴起。
“古老头着实不讲理了,我大哥亲自带了聘礼,诚意来古府提亲。是你古老头将我大哥拒之门外……”
“我不同意你青衣帮的提亲,你们就夜掳我女儿晓娘,强行与晓娘拜堂成亲。若不是我带人上青衣帮要人,你们就不打算放晓娘回古府了。”华服老者“砰砰”地用手中的紫檀拐杖杵着青石地面,大有要扑上前与青衣女子过招的举动。
“呵呵……古老头,你可要讲道理。如我古晓嫂嫂不愿意,我大哥也定不会强迫她。我大哥之所以同意你将我古晓嫂嫂接回古府,是希望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再将我古晓嫂嫂娶回青衣帮。你倒好,将我古晓嫂嫂接回古府,便关着我古晓嫂嫂五个月有余,不让任何人靠近,着实可恼。”青衣女子也气恼了,青丝无风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