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两个小家伙喂完奶,幽月轻轻哼着摇篮曲,将他们哄睡在婴儿床上。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空调外机轻微的嗡鸣声。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抿了一口,望着窗外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心里犯起嘀咕:“往常这个时候,叶不凡早就来接孩子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随手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时跳出几条未读消息。幽月滑动屏幕,习惯性点开朋友圈,一张粉嫩襁褓的照片突然映入眼帘。照片里,沐晴靠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带着温柔笑意,叶不凡小心翼翼地捧着襁褓,眼神里满是初为人父的喜悦。配文简单却炽热:“欢迎我们的小公主降临,母女平安。”
幽月的手指停在屏幕上,喉咙突然有些发紧。她看着照片里那张熟悉的面孔,想起沐晴孕期时两人一起研究育儿知识的夜晚,想起叶不凡总在深夜发来询问辅食做法的消息,那些细碎的日常此刻都化作眼眶里打转的温热。
婴儿床传来轻微的响动,栖鹊揉着惺忪的睡眼,奶声奶气地哼唧着。幽月快步上前,轻轻抱起小家伙,把脸埋进她柔软的颈窝,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宝宝们,你们有小妹妹啦。”栖鹊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口水沾在幽月的耳垂上。
手机在掌心震动,叶不凡的消息弹出来:“小晴生了,是个六斤八两的小公主。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等我们出院,一定请你吃大餐。”幽月笑着打字回复,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变得更加明亮,照在栖鹊亮晶晶的眼睛里,也照进了她满是暖意的心间。
训练场上的杠铃落地声轰然作响,阿波罗正擦着额头的汗,手机在置物架上疯狂震动。他瞥见朋友圈里那张襁褓照,喉结猛地滚动,立刻扯着嗓子吼起来:“沙科洛!菲力!法梅德尔!都他妈别练了!”
器械区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沙科洛攥着拳套冲过来,菲力叼着蛋白棒含糊不清地嘟囔:“你又发什么疯?”法梅德尔抱着一箱矿泉水刚放下,就被阿波罗一把拽到手机前。四张年轻的面孔挤在屏幕前,呼吸同时凝滞——照片里叶不凡的无名指上还沾着消毒水,却稳稳托着襁褓,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
“堂主又当爹了!小公主!”阿波罗用力拍着沙科洛的后背,震得对方差点呛到。菲力“嗷”地跳起来,蛋白棒甩出老远,整个人扑到单杠上晃悠:“我就说!上次视频那胎动肯定是个活泼的!”
法梅德尔摘下眼镜擦了擦,嘴角止不住地上扬:“难怪前阵子总见他偷偷查育儿经,连晨跑都在听胎教音乐。”沙科洛摸出手机飞速打字,突然笑出声:“幽月刚发消息,说俩小的抓着她手机屏幕啃,估计是认出照片里的‘爸爸’了。”
训练室瞬间炸开锅,有人翻出藏在储物柜里的汽水,泡沫喷得天花板都是。阿波罗摸出打火机点燃香薰蜡烛,非要搞个“温馨庆祝仪式”,被菲力吐槽像在做法事。法梅德尔掏出速写本,唰唰几笔勾勒出襁褓里的小人儿,边上歪歪扭扭写着“小师妹专属守护符”。
夕阳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欢呼的人影上镀了层金边。沙科洛翻出通讯录:“我联系花店,订九十九朵粉玫瑰,再让甜品师做个婴儿车造型的蛋糕!”菲力已经开始盘算:“等小公主满月,我要当第一个教她打拳的!”阿波罗望着手机里新弹出的合照,悄悄把图片设成了壁纸,喉间溢出的笑声混在喧闹里,暖得像六月的晚风。
江雨柔抱着叶栖鹊和叶屹松,指尖轻轻刮过两个小家伙肉嘟嘟的脸颊。手机突然震动,是沐晴发来的消息,简短的几个字却让她心头一暖:“晴晴生了,母女平安。”怀里的叶栖鹊咿呀学语,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喜悦,小手不安分地挥舞着。
安顿好两个孩子后,江雨柔火急火燎地赶往医院。一路上,她满脑子都是沐晴怀孕时的模样——总是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眼里却藏不住初为人母的期待。电梯缓缓上升,消毒水的气味愈发清晰,她在包里翻找提前准备好的婴儿礼盒,掌心沁出薄薄的汗。
推开病房门,阳光正斜斜地洒在沐晴苍白却温柔的脸上。叶不凡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托着襁褓中的婴儿,眉眼间尽是初为人父的紧张与欣喜。“来了?”沐晴虚弱地笑了笑,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快看看我们家的小宝贝。”
江雨柔轻轻走到床边,婴儿粉嫩的小脸让她瞬间红了眼眶。小家伙闭着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偶尔咂咂嘴,模样可爱得让人挪不开眼。“真像你。”江雨柔伸手轻轻碰了碰婴儿的小手,指尖传来的柔软让她心都化了。
叶不凡起身让出位置,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妻女:“辛苦你照顾栖鹊和屹松了。”江雨柔摆了摆手,拉过椅子坐下,“跟我还客气什么?”她转头看向沐晴,伸手理了理对方散落在枕头上的头发,“感觉怎么样?疼坏了吧?”
沐晴摇摇头,视线温柔地落在女儿身上:“看到她平安,一切都值了。”病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婴儿细微的呼吸声。江雨柔望着这温馨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窗帘,将这份喜悦悄悄带向远方。
医院长廊的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沐老爷子拄着拐杖,白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却固执地甩开身后管家的搀扶。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几乎是快步朝着病房走去,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满是急切与期待。
病房门虚掩着,还未推开,婴儿奶声奶气的啼哭声便传入耳中。沐老爷子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目光瞬间定格在病床上。沐晴靠在枕头上,叶不凡正小心翼翼地抱着襁褓,襁褓里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皱巴巴的,却让他红了眼眶。
“爷爷!”叶不凡最先发现来人,声音里带着惊喜。沐老爷子颤巍巍地走上前,拐杖在地板上轻轻叩响。他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眼睛,伸手想要抱孩子,却又有些迟疑,苍老的声音微微发颤:“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的重孙女。”
叶不凡小心地将孩子递过去,沐老爷子抱着小婴儿的手微微发抖,却又稳得惊人。他低头看着襁褓里紧闭双眼的小人儿,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眼角的褶皱里都盛满了笑意:“好,好啊……咱们沐家又多了个小宝贝。”
沐晴看着祖父小心翼翼的模样,眼眶也跟着发热:“爷爷,您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老爷子头也不回,视线牢牢锁在重孙女身上:“我啊,一听说消息,茶不思饭不想的,腿脚再不利索也得赶紧来看看。”说着,他轻轻戳了戳婴儿的小脸,“瞧这小手小脚,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病房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叶不凡默默拿来小毯子,轻轻盖在孩子身上。沐老爷子抱着孩子在病房里踱步,嘴里念叨着沐家的故事,声音轻柔得像是怕吵醒怀中的小人儿。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为这一幕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时光仿佛在这一刻悄然停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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