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小刺猬阿灰躲在被子里哭，背上的刺把床单勾出小毛球。“怎么啦？”聪聪轻轻掀开他的被子。
阿灰抽着鼻子说：“昨天我偷偷戴了妈妈的珍珠发卡，哥哥说我是‘娘娘腔’……”他眼睛肿得像两颗小樱桃，“聪聪，你穿裙子的时候……害怕吗？”
聪聪想起早上进门时的紧张，又想起山羊老师的话，认真地说：“一开始有点怕，但现在觉得裙子软软的，像妈妈的拥抱。而且……”他凑近阿灰耳边，“我发现朵朵的发卡上也有小珍珠，她都没觉得奇怪呀。”
阿灰的刺慢慢放平了，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枚蓝色蝴蝶结：“这个……是我捡的蝴蝶翅膀做的，你觉得好看吗？”
“超好看！”聪聪坐起来，把自己裙子上的小亮片摘下来一颗，“我们把它粘在蝴蝶结上吧，这样你明天可以戴着来幼儿园。”
窗外的风穿过树叶，把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朵并蒂生长的小蘑菇。
四、森林舞会的惊喜
周五的森林舞会是每个小动物最期待的时刻。当聪聪穿着粉色裙子走进大厅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叫出声——
小刺猬阿灰戴着蓝色蝴蝶结，背带裤上别着亮晶晶的小亮片；大灰狼托托穿着印有星星图案的紫色背心，爪子里还握着一束野花；就连最害羞的小兔子白白，都在耳朵上系了粉色丝带，蹦跳时像两只会飞的小蝴蝶。
“聪聪你看！”朵朵转着圈圈跑过来，她的白裙子上缝着用树叶染成绿色的花纹，“这是我和阿灰一起设计的，他说男生女生都能喜欢漂亮衣服！”
山羊老师穿着彩虹条纹的披风，拿着松果话筒说：“今天我们的舞会主题是——‘做最闪亮的自己’！现在，请所有勇敢做自己的小朋友上台来！”
聪聪跟着小伙伴们跑上舞台，裙摆扫过地板发出沙沙的响声。托托把野花送给聪聪，阿灰帮朵朵调整蝴蝶结，白白用丝带编了个花环戴在山羊老师头上。当萤火虫们亮起小灯笼，整个大厅像浸在银河里，每个小动物的眼睛都闪闪发亮。
五、成长的答案
晚上回家的路上，月亮像一块融化的奶糖挂在树梢。熊妈妈牵着聪聪的手问：“今天过得开心吗？”
聪聪晃了晃手里的野花，裙子上的小亮片沾着萤火虫的光：“开心！原来害怕的事情，只要勇敢试试，就会变成很有趣的事。”
熊妈妈笑了，把聪聪抱起来转圈圈：“我的宝贝长大了。你知道吗？真正的勇敢不是不害怕，而是害怕的时候，还能跟着心走。”
聪聪靠在妈妈怀里，看见远处的森林幼儿园在月光下像个童话城堡。他决定明天要穿那条带口袋的背带裤，口袋里装满松果和勇气，说不定还能装下整个春天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