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守卫们接二连三从城中运水过来灭火,附近的住户也没闲着,自发组织起来灭火。
陈家村人松口气,这火总算是灭了。
大家脸上被这火熏得漆黑一片,陈家村人瘫坐在地上,罪过,罪过,怎么好端端就着火了?
那些香车宝马自然全都烧为灰烬。
等宁阳王几人噔噔噔赶过来,火已浇灭。
“陈村长没事吧?”
宁阳王担心他的那些粮食和村民,还好村民无大碍。
安宁王也赶过来,询问过后,整个人无语,哭笑不得。
齐公子表情有一丝松动,上前给陈家村人狠狠鞠一躬。
得知消息后,他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压根没有心思去操持这些后事,是陈家村将他拉回现实。
逝者已矣,以后,他独自一人也要为兄弟们报仇。
陈念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这番折腾下来,陈家村人也累了,搭好帐篷原地休息。
安宁王喊宁阳王回去休息,被他婉拒。
“罢了,罢了,我还是留在陈家村和他们一道,希望凶手的事情你上点心尽快破案。”
安宁王打着哈欠也不与他寒暄,回不回随便他,天色已晚自己要回去睡觉。
宁阳王睡在陈家村,满目星辰,睡吧睡吧。
翌日一早,陈家村当做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依旧我行我素,该干什么干什么,收拾好行李准备吃早饭。
可惜的一点是昨天失火的缘故,附近的野菜全被一把火烧掉,导致早晨没有野菜可挖。
饭后,齐公子深深望一眼这城门口的位置,那早已清晰干净的城门还是有一丝丝干涸的血迹。
他眼中含泪,生生憋回去,头也不回离开。
前路漫漫,他早晚要为这些兄弟报仇。
方银菊有些担心他的伤情询问张婉儿。
张婉儿好奇:“你怎么对齐公子这般担心?”
“我是担心他那些朋友去世,他的伤会受影响。”
张婉儿摇头,这点事情还不会影响到他的伤势,也一直在吃药,正常换药吃药应该无碍,心病还须心药医,以后他的那个心病才是最难攻克的问题。
方银菊了然,离开后依旧心事重重。
赶路途中有些无聊,无聊的时候村里妇人聊聊八卦。
孩子们被夫子盯着温书背书,沿途看到美景还让孩子们吟诗作对,写文章,忙活不停,一点都不无聊,大人们听着他们背书,渐渐也就不再无聊。
这日风和日丽,陈家村依旧在路上。
方银楠憨憨笑道:“娘,还有几日咱们就到达目的地了。”
是呀,目的地就在前方。
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发现自从安宁郡出来,沿途的野菜越来越稀少,庄稼也大多干涸,随后又是青黄不接。
一问才知,这里先前发过大水,等大水褪去,又干旱,这么一番折腾下来,颗粒无收。
路上也渐渐有人相继结伴到外地。
陈念寻思着这总是这里旱灾,那里水灾,朝廷也不可能时时提供粮食,最主要的还是要提高粮食产量,先前陈家村那一套兴许可以发扬到各地。
她询问宁阳王的建议。
宁阳王叹气:“我向来不管农事方面,但陈村长若是有好意见可以和我提出来到时候我和皇兄商议。”
他一个闲散王爷,先前若是对农事精通也不会陈家村来石头城前那么多人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