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说那是换胎药，我一定会生下儿子的，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死？”
郑老婆子昨天就得知孩子已经死了，一晚上也想着万一陈念找自己麻烦到时候推到郑玲头上。
她皱着眉胡说八道。
“你在说什么？什么换胎药，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东西存在？你生儿子生女儿不是你自己的事嘛？你问我干啥。”
现在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生怕陈念想起来这事又打自己。
光顾着给儿子讨公道怎么偏偏忘记最重要的事情。
村里人大早晨吃惊天大瓜，险些被噎着。
生过孩子的妇人议论：“啥换胎药？这干啥的？”
“哎呦，你不知道啊，这都是骗人的，有的庸医说换胎药能女胎换男胎，其实是虎狼药。死了就说这孩子没福气。”
“斯，这郑老婆子好狠的心，自家闺女送啥换胎药。方秀才就是郎中还找外头的人。”
村民们的议论针一样扎入郑玲耳朵里。
她疯狂摇头，心密密麻麻针扎一样。
眼泪簌簌往下掉，随后她歇斯底里摇晃自己亲娘。
“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为什么要害我。”
郑老婆子一大把年纪，哪里经得起她这么晃悠，加上本来就有气，没好气道：“是你自己蠢，怪谁，也许是你喝药喝太多，你公公就是郎中，你不找他看，找我干啥。”
说完她起身嚷嚷要回去。
怕陈念继续找她麻烦，还特意跑的飞快。
郑玲光着脚趴在地上哭，村里人复杂的眼神望着她。
“哎，好日子不过，作，她娘是个好东西嘛，郑玲是不是忘了她当年是怎么来陈家村的那样的人还指望有良心。”
也有的村里人安慰陈念：“小两口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
郑玲只是一个劲哭。
哭得陈念头疼，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更糟糕。
她实在没耐心哄郑玲对着赶过来的方满秀道：“秀秀，你和你二婶把你娘搀回去吧。”
这事，旁人说再多也乜用，只能靠他们自己走出来。
陈念先行回去休息。
方满秀心疼的上前扶起自家娘。
还有没走的吃瓜群众惊奇道：“咦，发生这么大事，银楠跑哪去了？打完人去哪里？”
郑玲身子一僵，她心乱如麻，自家男人自从自己醒来就没看到，她心慌的不行，感觉有什么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流逝。
陈念到家的时候，没发现方银楠的身影还以为他下地去了。
等吃饭的时候还是没看到好大儿身影，她好奇问孙女。
“你爹去哪了？”
家里气氛低迷，方满秀看一眼阿奶脸色这才开口。
“爹，爹说他出去一趟。”
陈念皱眉，大清早不陪媳妇出去干啥，老大从昨天开始状态就不对劲，可别因为这事有心理阴影。
吃完饭，方银竹出去找自家大哥一圈都没找到人，回来冲着陈念摇摇头。
陈念无语，大儿子平时还算是老实稳重的，发生这样的事，有情绪正常，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想安慰两句都没得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