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汀在陆远的身后，看着眼前神情恐惧的金伯利女郎，想了想，推开了陆远拦着她的手臂。
“维尔汀小姐……”
“放轻松，陆远。收起枪，让我来。”
她在金伯利女郎面前蹲下，看着惊恐的她，友善地递上了一根可可点心棒。
“一起吃吧。”
犹豫几秒后，她咽了咽口水，抢进嘴里啃起来。
“谢、谢谢……”
维尔汀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说道：“我们上次告别的很匆忙。”
“是、是啊……”
金伯利女郎一噎，咳嗽了几声之后，讪笑着点了点头。
“一名重塑干部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维尔汀给出了自己的条件：“我可以帮你找到你需要的东西——那个玩具。这件事我或许能帮上点忙。”
维尔汀从基金会内部得知了眼前这人的身份——娜娜·哈丽，一个魅魔。
她是当初那一个被处以极刑的魅魔间谍：玛塔·哈丽的妹妹，一直没有什么消息。
原本维尔汀以为她还在逃窜中，毕竟魅魔也可以活这么久，却没想到她早就已经被基金会方面的人抓了起来做成了封印物。
不过也是，毕竟布翁尼家族和基金会方面有着一定合作。
凭借着他们家族那登峰造极的占卜技术，探测到娜娜·哈丽的具体位置，可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能说，当时凌依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
而从基金会内得知的消息来看，按道理说，她是被封印在一个封印物内的，并且必须听从封印物持有者的命令。
那个封印物是一个发条玩具——像一个小机器人。
也不知道当初制作者是出于一种怎样的精神状态才将其封印在这样子的一个封印物中。
而现在看来，那有些褴褛的衣物，那许久没有进食的身躯，那惊慌的眼神……她明显处于流浪状态。
如果不是一种示敌以弱的把戏，那么她就是自己逃了出来，并且暂时拥有了自己的自我行动能力。
说不准，现在她的身后还有人跟着她呢。
“……”
金伯利女郎脸色低沉，看来还没找到。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拒绝道：“谢谢，不过我想我自己能摆平。自己丢的东西我会自己找到的。”
维尔汀点了点头。
她不太愿意合作，但也没有敌意。
一个形迹古怪而矛盾的人儿，一位似乎在重塑边缘惶然的神秘学家。
“我们要去圣保罗，要不要一起？”
“圣保罗？我不去那儿……那儿没什么值得去的。圣保罗，一个穷鬼扎堆的城市罢了。没有舞会，没有盛宴，什么也没有。”
金伯利女郎下意识说出了拒绝的话语。
她眼神躲闪。
“那儿什么也没有”。
可圣保罗是这艘船唯一的目的地。她还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