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娘子，我不认为你现在气我，有什么好处。”
“我甚至觉得你这样的行为是愚蠢至极的。”
姜知云点了点头：“我本来就愚蠢，那又怎么了，我又不是要争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子，我就不能是愚蠢的性子？”
“……”皇上感觉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实在是有些无力。
甚至感觉，和姜知云说话，这心中一口气堵着，不上不下的感觉。
“姜娘子，你跟随我过去御书房说话，不要再母后这里影响她休息了。”
“我想你也会心疼母后年岁大了，还要操心你的事情。”
余阿婆和姜知云异口同声地说道：“不会。”
两个人手拉着手。余阿婆道：“我有的是力气，皇上若是觉得我这个老东西年纪大了该死了，一杯毒酒把我弄死吧。”
姜知云道：“我心疼皇太后，但是操心我的事情，对老人也是些好处，适宜的操心一些事情，对脑子活络有好处的。”
谢麟：“……”
“难怪姜娘子和母后关系不错，原来你们性格倒是相像。”
余氏摇了摇头：“不止，云娘还是我的救命恩人。皇上你这样薄情寡义的人，可能不会明白这种感情。”
谢麟捏着拳头：“那母后喜欢谁，谢书珩吗？”
“我没说喜欢他，这是你自己说的。”
谢麟气得拂袖而去。
看这人走掉之后，皇太后赶紧把门关起来，皇后邓婵道：“他好歹愿意和你们说话，和我这个皇后，是已经当做是不存在了。”
“我甚至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就被这样厌恶。”
姜知云道：“厌恶又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的问题。这样的人你都要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这可使不得。”
说了这话之后，姜知云看向邓婵：“我们新生饭馆的姐妹们，不少都是离婚之后单独过的，谁不是最好的年华啊，若是觉得你的另一半拖你的后腿了，那你就勇敢离开他。”
“来咱们余阿婆的院子里，你也可以展现自己。你甚至可以把这些花花草草都挖掉，种一些菜，自己做饭吃。”
“亦或是那些御花园，搞一片自己的田地，你想干啥干啥。都说农民种地有多苦有多苦。但是实际上，很大程度上，也是换一种法子治愈自己。”
“……”
余阿婆笑着道：“先前邓婵，我怎么开导都没有用，我叫她陪我打叶子牌她还说是浪费时间，现在你说种田，我看她倒是有兴趣了。”
“这人啊，就是要有盼头，没有盼头的话，做什么都没有意思。”
邓婵点了点头：“姜娘子说话跳脱，但是好像只是这简单的几句话，我就感觉心中很是畅快，甚至没有那种郁结之气。”
“我深知见到姜娘子的第一面，我就是喜欢她，也是想要靠近她的。”
“那谢书珩可是要难受了，他总是说我招男的喜欢，也招女的喜欢。不仅仅要担心男性的情敌，还要担心女性。这么一段时间不见，瞧见我的时候，又该吃醋了。”
说这话的时候，皇太后叹气道：“不知道还能护着你们多久。”
“云娘，邓婵，你们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余阿婆你也是。”姜知云道，“不用想太多，很多事情与你无关的。”
“总之，皇上要留你在宫中，我能护着你。你在宫中，他估摸着是想要用筹码和谢书珩谈判。”
既来之，则安之。
姜知云进来汴京城就有这样的预料了。
——
姜知云出事，谢书珩站在城门口就好像是有感应一般。
这几日心脏感觉一直都不太舒服，有些沉闷。
等着叶九回来禀告消息，欲言又止的时候，谢书珩才是感觉到出事了，是那种无法阻挡的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