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雾气还没散尽。
苏陌穿上外套，最后检查了一次艾文和冷子柒的情况，两人的伤口还算稳定。
“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信号，一会就回来。”
“嗯，”冷子柒微微睁开眼睛，“注意安全。”
冷子柒的声音几乎听不清，像是从睡梦里溢出的呢喃。
“我知道，”苏陌低声应着，轻轻起身离开了。
屋外的空气带着潮湿的灰尘味，远处偶尔传来炮声的回响。
苏陌绕到屋后，把那辆几乎报废的皮卡发动起来，引擎的声音有些干涩，她踩了几脚油门，油表的指针马上就要指向红标。
“呼......希望还能跑个来回。”
苏陌决定去前面的高一点的沙丘碰碰运气，冷子柒的伤口一直没止住血，手机的电量也不多了，时间不等人。
皮卡沿着村口的土路缓缓驶出，路面坑洼，车轮卷起的灰尘在雾气里迅速散开。
苏陌一直开到一个小坡上，那里能看见远处不知道能不能用的天线塔和被炸断的电线杆。
熄火，拉手刹。
苏陌掏出手机，屏幕亮起，信号栏闪烁着一格微弱的网络。
苏陌打开手机自带指南针确认经纬度后，把坐标位置给陈昭发了过去。
发送中.....
几秒后，屏幕弹出红色提示：【发送失败】。
苏陌又尝试了两次，结果都一样。
几秒钟后就连那格微弱的信号也彻底消失。
苏陌面无表情的把手机揣回衣兜，上车，打火，原路返回。
刚到村口准备进去的时候，苏陌余光里忽然有一道移动的影。
那是一辆破旧的皮卡，从村子另一头晃晃悠悠开过来，车头上绑着机枪，挂着反政府武装的小旗子。
苏陌心里一沉，糟了。
皮卡上的人也看到了她，那是四个穿着迷彩外套的武装分子，肤色黝黑，肩上挂着AK，眼神里带着掠食者般的兴奋。
下一秒，车头一歪，直接朝她冲了过来。
“砰——！”
子弹擦着车门打进车窗。玻璃炸裂成碎片。
苏陌猛地低头，启动引擎，那辆几乎报废的越野车像被惊醒的野兽一样咳嗽着震动。
苏陌猛踩油门，轮胎在砂砾上滑出一串尖锐的摩擦声。
车尾的尘土卷起，把她彻底藏进了雾里。
她没往原路回，而是拐进了村子的另一条巷子。
后面传来男人的咆哮。
苏陌侧头瞥了一眼后视镜。
那辆皮卡在追，车上的机枪手正疯狂扫射，子弹打在她的车尾，溅起火星。
“信号是没找着，麻烦倒是一堆，”苏陌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