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泛计划已经下达，四维空间那边的新队伍反应很激烈，听说闹出了一些情况。”
假期将四维的一些情况报告给El听。
El似乎没听见般，询问丝文明现在的情况。
“依旧没有动静，我们并未在零号黑洞周围发现丝文明踪迹。”
“有点奇怪！”
El不是没有自己关注丝文明。
它通过各种手段监控这片区域内的一切。
别说是人，就是每一个微生物都被它记录在案。
但结果和假期给的信息一样。
丝文明仿佛没有朝这边来一般。
但明显不可能。
如果丝文明想要前往联邦的核心区域，就必然要经过零号黑洞。
“猎户座星云还没有任何信息传过来吗？”El自己没有接收到任何信息。
假期也摇头。
“没有，boss。”
“整个猎户座大星云已经沦陷了，命运环星也撤离了猎户座星云。”
很不对。
El想了想：“联邦太久没有更新过基础设备了，虽然说一直都在发展，功能和性能上逐渐丰富。”
“但要说底层逻辑，那是一点都没有更改。”
“如果一个强大的文明，研究透彻了这些，只需要几百年时间就可以破解，然后规避掉我的探查。”
“假期！”
“在！”
“抽查所有机器人和人类，我这里有一套丝文明的鉴定标准。”
“丝文明毕竟是一个文明，和人类文明有本质的差别，就算学习得再像，也不可能做到百分百一样，特别是理念层面的东西。”
“在这方面，我不方便去做，如果是一种病毒，我感染了那就有点麻烦了！”
El其实本身也有这部分问题。
作为一个古老的存在，屎山代码太多了。
很多东西删除，意味着它会遗忘掉很多东西。
这比一个程序员要修改代码还要困难。
程序员毕竟是应用的使用者，更准确是生产者，对于他来说，很多东西本身都是无用的。
但是，对于El来说，清除这些代码，无疑是删掉自己一部分记忆。
就算这些记忆显得无用，但有人会想要删除掉自己的记忆吗？
El一直保留着这些代码，累积到现在。
结果就是，它本身存在了一些漏洞。
这些漏洞虽然被填补，但就像一面墙被修补后肯定没有原本的墙面结实，El不敢冒险去赌丝文明没有那个能力。
“真是麻烦……”
“如果严夏在就好了。”
El再一次想起了严夏。
对于它来说，很多没必要的东西自己无法决定，严夏可以代替它去决策。
不管什么东西被删除，只要是严夏做的，那就没有问题。
两只小脚在空中来回摆动，El看向零号黑洞深处。
只要能进入到黑洞内，严夏就能回来了！
空晶的效果虽然并不强，但空晶的特性为联邦科技指明了一条新的道路。
El最近一段时间，全身心都投入在这方面。
……
橱窗中的达奚看到广场上人影匆忙。
天空中巨大的战舰停靠，从上面下来一个个机器人。
“通知！全城公民集合，联邦将进行第一次人口健康程度普查，请所有人配合完成！”
“人口健康普查期间，所有公司工厂停止运营，给予所有公民进行人口健康普查的时间。”
“请注意！七日内，没有参与人口健康普查的人，将强制进行普查，并以妨碍公务罪抓捕拘留。”
达奚作为商品，不属于联邦公民，她静静地看着所有人排队，被送进一个个机械舱中。
这一行动，只花费了10天时间。
就算是如此广播了，依旧有人不想进行人口健康检查，所以多浪费了三天。
El得到假期带来的汇报。
“boss，并没有查询到可疑之人，所有人都通过了严格审查。”
El原本想，至少有那么一些会显性的。
没想到，一个都没有。
“假期，看来有点麻烦了。”
“丝文明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一些。”
“说到底，其实我们本身就对丝文明不熟悉。”
“丝文明的社会结构，丝文明的科技方向，我们都不知道，只是在战争中，理解了丝文明的战斗体系。”
“而往往，战争不仅仅是前线战场，还有整个社会层面。”
“飞行文明早期就想要借助社会认同感来潜移默化影响我们人类文明。”
“后来，大概是因为梦文明的威胁，加之命运环星内部对于离开银河系的急迫，飞行文明被迫在正面战场和我们开战。”
从飞行文明在宣战之后很多年都没有动静可以看出这点。
“这是丝文明做过的最错误的决策。”
“就像人类文明最开始击败凯特文明、\/星城一样，社会的稳定性很重要。”
“而现在，丝文明也开始利用这一点了！”
丝文明不是明面上的敌人。
它们隐藏在文明内部的黑暗面。
伺机而动！
……
“呼，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这么折腾我们一下。”
“进入到那个检查室的时候，我都差点吓尿了，人生第一次被那么多机器人包围。”
“我看他们手中拿着的枪都是最新型的，打我身上跟打蚂蚁似的。”
拂晓城中心广场。
还是那个橱窗内。
达奚听着店老板比奇森和他朋友喝酒述说着检查的情况。
“在里面也很不一样，虽然也有常规的体检流程，但问了我一些问题，感觉像是在审问间谍似的。”
“什么，原来你也一样，当时我都吓尿了，还以为犯了什么事情。”
“哈哈，你要尿几次，里面可没有尿不湿给你换。”
“老子不是口头禅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面对那场景，谁不紧张，说不定还真有被吓尿的。”
“对了，你的问题都是什么？”
“其实也很奇怪，问的都是一些常规的话题，什么早上起来会做什么啊，喝酒的时候最喜欢做什么事情……”
“咦，和我一样，那个时候我都吓尿了，还以为我酒后做了什么疯事呢！”
两人喝着喝着，微醺。
星城上方的人造太阳也关闭了，整座拂晓城笼罩在黑暗之中。
比奇森说道：“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应该可以正式恢复营业了。”
“希望生意好一点。”
那朋友嘿嘿笑道：“有那橱窗中的招牌在那里，你还愁没有人来买东西？”
“对了，你之前说多少钱卖了她？”
“当然是100万能源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