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谭莽两兄弟见到孙亦也都赶忙上前去,谭莽着急些忙些问道:“怎么样,人呢?”
谭谨在一旁没有说话,而是把孙亦给扶坐下来,不过光是察颜观色,他也能嗅出一二。
“……我没能抓到隐良,让他给跑了。”孙亦许久才说出口,意气风发的少年最经不起的就是众人期待下的失败,他的自信心正被一点点的撕碎。
然而这也是必然的,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一帆风顺的,这点孙亦应该早就知道了,或许是近些年太顺风顺水了,都快让他忘了自己童年屡次的失败。
“怎么会这样?”谭莽问道,没有责备,只有疑问。
“我确实发现了隐良的踪迹,可这些都是他们想让我看到的,我被耍的团团转,当我发现真相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时间了…”
孙亦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描述出来。
谭莽两兄弟听完也没有怪他,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孙亦却还是自责,但他知道自责内耗根本就没有用,现在需要的应该是补救。
“如今强闯林府,林化金还要反咬我们一口。”
谭谨脸色凝重,“如果不能抓到隐良,此事很难收场,那林化金怕是要嘴上不饶人,即便没有实际损失玄武堂的日子也难过些。”
“不过即便是抓住了隐良,他或许也不会指认林化金,这件事不能只抓死这一条路,从一开始就是,我们一直死盯着隐良。”
孙亦道:“可我们现在只有这一条路。”
谭莽深深看着谭谨,“大哥你信我,那隐良绝对跑不远,据我所知,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老人,老人行动不便,隐良应该不可能离沂水县太远,而且我与那老人交过手,身上有伤,若是寻到便是把柄。”
“离沂水县不远…”
孙亦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地方都想了一遍,片刻他便脱口而出,“或许我知道哪里可以找到。”
谭谨摇了摇头,“我们早就搜查过整个沂水县,并没有发现你们所说的老人,林府里也没有,要么是老人家逝世了,要么就被林化金给早早转移出去了。”
孙亦还是不愿意放弃,“那也要试一试,即便可能性不大但那也是一种可能。”
“对!”谭莽在一旁附和,“我跟你一起去。”二人都着急不已,生怕让那人跑了。
“听我说完,我没有说要放弃这一种可能。”
谭谨赶紧把二人拦下,“隐良要抓,但还要从其他方面入手,否则证据不足,倚刀人绝不会抓人。”
谭莽忽然想起,“对了,此去林府并不是毫无收获,我还带回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绝对有用。”
“谁?”
“郭酒师的女儿。”
谭莽仔细回想着,“听府上的丫鬟说是一直住在林府,郭酒师就从未管过。打郭酒师来沂水县后就是如此了,人已经在玄武堂了,我还没来得去细问。”
“这其中有蹊跷,那好,这里就交给我,我会将孙亦遇到的那几个人给抓回来审问,还有就是郭酒师的女儿。”
谭谨正色言词,“而隐良就交给你们了。”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
谭莽与孙亦点了点头,旋即二人一齐离开,根本就不敢耽搁。
待二人走后,谭谨大喝一声,“来人,前去西街,北街,东街抓人,凡是身旁带有黑色斗篷的一律带回。”
“是!”
门外左右立即应答,旋即也离开了。
只剩谭谨独自一人,他也渐渐变得平静,可思绪万千,他根本无法完全静下来,自从听到郭酒师女儿的消息,他就一直在思考。
“我记得…当初郭酒师是谁带到沂水县来的?”谭谨的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他想要的答案。
许久,他的瞳孔急剧收缩,“是……林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