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灵力消耗很多,我得赶紧恢复。还不知道血篆能坚持多久。】
想到这,方从立刻双握灵石,盘坐吸纳。
果然,还没等他彻底补满,栅门就又传来“嘎嘣嘎嘣”的声音。
却是血篆起效期间虽然啃不动,但那些眼球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就像草原的蚊海看到活人,久饥的狮群盯上血肉。
方从立即起身,补上前门的血篆。
抬头,又见屋顶的也所剩无几,于是干脆补上。
倒是左右双墙,消耗得很少。想来应该是面积不大,啃咬的眼球不多。
他又等待片刻,将后墙的血篆补了,这才继续恢复。
谁知没过多久,整座坑屋突然向下一沉。
在“轰”的一声后桌子都跳起来翻向侧边。
【我敲!它们真的去啃土了,把坑底的泥土啃空,才会出现眼前的效果。】
【甚至由于啃噬不均,还让坑屋歪了……】
这回,就连方从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谨慎。
若不是顺手画了一张血篆,只怕他已经被眼球淹没。
“轰轰!轰轰!”
坑底继续传来沉闷的震动。
显然是眼球并不死心。
方从干脆再补一次。
就这样,在提心吊胆中过了一夜。直到灵力即将告罄,啃咬声才彻底消失。
……
太阳刚刚升起,村民们便聚到了一块。
然后,就是盯着深凹入地的坑屋,目瞪口呆。
“这是做啥子?”有人问。
“不知道……”阿兕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在颤抖,回答的声音也结结巴巴:“怎么,怎么会……”
她不敢想象,若是换成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祭物还好吧?”大鼹最关心这个。
“嗬!”
“不得……”
村民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
但没有一个觉得会好。
老妪更是一脸沮丧:“陷那么深,肯定是从地下咬了进去。怪我,都怪我……光想着加厚栅门,却不料防了前面,防不了
阿兕道:“任谁也不会想到。以前不是没啃过门,哪次不是两下就停。这次倒好,门啃不穿,就从
经她一说村民才想起,以前是没有啃过土。
大鼹道:“现在讲勒个有啥子用?没了祭物,全村都要倒霉!”
阿兕道:“既然轮到老哈家坏事,那就只能按规矩,由老哈家顶上。”
大鼹:“老哈跑咯!莫说跑,即便不跑,也不够得!”
这时有一个脑袋裂开的女人问道:“为啥子要跑?莫不成是早就知道祭物守不住……”
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刻就有人附和道:“怨不得要跑!”
“嗬!!”
“嗬哦!嗬哦!”
“但又能跑到哪去?出了荒村,连命都保不住。”
“说不得就藏在哪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这且不说,在他没跑之前,门可都是好好的。他一消失,就开始啃门。”
“必是老哈使坏。”
“大有可能!要知道,咱们可是把他大卸八块,说不得就心中有恨……”阿兕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她看到老妪的脸色不太好看。
村民们立刻散开,将其包围起来。
老妪冷声道:“咋子?你们是打定主意,用我这个老太婆了?”
大鼹道:“那也是没得办法,丢了祭物,总不能全村陪葬。上一次不也是小蜮一家顶上去的。都是早早定下的规矩。”
老妪道:“规矩是规矩,只不过,光我一个不够。”
大鼹道:“你家老哈跑了,不过跑不远。你放心,等以后抓到,必给你一个交代。至于不够的,只能全村抓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