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亚伦像是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颠倒黑白,这真是你的拿手好戏。”
冰雪忽然下了起来,飘飘摇摇落在这片湿润的大地上。
“如果不是,不是哥哥告诉我,”亚伦举起金色长剑,“我到如今都不知道你的阴谋。”
“什么?”
佐多斯面容骤然阴鸷下来。
“什么神启,什么传承,不过都是你或者说你们家族编撰的谎言罢了,好让容器能够乖乖听话,接受传承,让那只恶心的神裔,在容器的体内复苏。”
亚伦的金色长剑已经抵住了佐多斯的瞳孔,让这老人的眼睛流出血来。
“你先是选定我作为容器,从小给我最严格的训练,最冷酷的祝福,只为让我在末日之后成为这片大陆最优秀的觉醒者,又哄骗我继承神力,实际只是成为礼物、成为容器!
“不是吗,佐多斯,你这只蝎子又岂会在意什么血缘亲缘与家族,这一切都是你肮脏的交易!
“在我与...我哥哥接触之后,你又将手伸向你的女儿,她明明已经病得那么脆弱,就因为你怕她会违抗你,就切除了她的前额叶,让她成为一个听话的木偶,任由你将那恶心的力量寄生在她体内!”
“然后借复生的神裔来铲除掉不听话的我,还有我哥哥!佐多斯,权力与力量就是这样让你着迷,你在权力之巅太久,已经被它所驱使迷惑!”
亚伦的一字一句都越来越冷,最后已经闭上了眼睛,手中长剑已经刺进了老人的瞳孔。
“呵呵呵呵!”
佐多斯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缓缓站起身来,长剑抽出,他的眼睛已经成为一个血洞,汩汩往外流着鲜血。
“真是可笑啊,我们家族穷尽千百年所追求的神灵之力,竟然被你这样轻易获取。”
他的目光看向了沈辰,笑容裂开,像是自嘲,像是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