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有趣，”上官长鱼露出冷笑，“但我依旧没有看到你的极致力量在哪？”
佐多斯忽然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像是一只迟暮的兽。
“在我十八岁那年，我的父亲，当时的家族族长，因一种罕见的家族遗传性脏器衰竭，即将回归神的怀抱。在那间只有历代族长才能进入的‘遗言室’里，面对着一尊自远古流传下来的、材质不明、面容模糊的神像，他将家族最核心的秘密，连同那份誓言，一同交到了我的手上。”
佐多斯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宗教般的虔诚，“从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为自己而活。我的生命，我的灵魂，都属于那个古老的语言，属于坎斯特蒂安家族千年的等待！”
厅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永恒之城能源核心运转传来的极其低沉的嗡鸣。
“然后呢？”
上官长鱼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略微低沉了一些。
佐多斯从回忆中抽离，眼神恢复了之前的冷冽，甚至带上了一丝阴霾。
“然后？然后我们开始了最关键的准备——”他的语气变得冰冷，“我们必须确保，当审判日降临，神恩降下时，家族中有最优秀、最纯净、最强大的血脉能够承载那无上的力量。”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又显得有一丝烦躁。
“然后想来你也知道，我们为此足足准备了一百多年，迭代了数代候选人。可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尝试，还是在数十年前失败了，而且败得极其惨烈。”
佐多斯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的阴翳。
上官长鱼却想了起来，在末日之前的帝国之中，她曾经听闻过，某个欧洲的古老家族一夜之间，嫡系继承人全部死亡一事。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坎斯特蒂安家族，是沈辰母亲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