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愣头青?
所有人都有一个疑问。
听到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孔希学还转过头看。
也就看了一眼。
随后孔希学便感觉到腿弯处传来一股力气,然后不受控制的向前一跪,接着左手就被一只手给扁到了后面。
跪了,孔希学跪了。
孔希学年纪也不小,此时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努力的转头想要看清身后的人。
一个年轻人吗。
果然是个愣头青。
这是孔希学的想法。
随后一股巨大的侮辱感袭来,剧烈的挣扎起来。
“放手。”
后面那人不为所动,仍旧死死的钳制住孔希学,等待着郑雄的命令。
这一手钳制,不说镇住了孔希学,连郑雄也给镇住了。
还以为要发个火,结果没用上。
难道世界上真有愣头青。
不过这下倒是好办多了。
孔希学见对着身后叫喊无用,转头便把矛头对准了郑雄。
“郑雄,我堂堂亚相,新一代衍圣公,主祭先圣,你如此折辱与我,置陛下与何地?置我孔家与何地?难不成你要造反吗?”
“别张口闭口就是造反,陛下雄才大略,又正值壮年,谁敢造反?谁又能造反?反倒是你孔家,其心不良,其罪难书,若要造反,也是你孔家造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你无故折辱与我,必不干休。”
“呵呵,无故,你哪来的无辜,今天在这应天府,你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我问你答,你说是与不是就行。”
郑雄猛的一拍惊堂木,斥道。
“今春二月,你孔希学侵田五十余顷,是与不是?”
面对指控,孔希学有一刹那的慌乱,便镇定下来。
“胡说,那是修治先圣庙堂,恢复祭田,早已禀明陛下,陛下也以准许,何来侵占?”
“孔家世修降表,每朝每代,都有赐田,且有免税,据我所知,仅本朝,陛下便赐田两千大顷,加上历朝历代之赐,孔府赐田便有数千大顷之多,加上暗中私田,更不知凡几,何故再要赐田供奉?还不是你孔家侵吞民田,为满足己之私欲,是与不是?”
“此皆为正当赏赐,不劳费心,与尔无关。”
说多说错,孔希学也不想争辩,因为没得意义。
不过郑雄没想放过他。
“好,此事本府自会查明,容不得你抵赖。”
“我再问你,你父孔克坚长于元庭做官,时有献策,元庭势弱,陛下招之,为何不来?莫非看不起陛下!”
这句话可太有杀伤力了,孔希学闻言亦是冒出了一身冷汗。
“家父已去,曾虽事于元庭,但一生蹉跎,加上年事已高,一生病痛,路途久远,事出有情,莫要血口喷人。”
“是吗!我亦曾听闻令堂归于陛下后,亦时常与元庭往来书信,又作何解释?”
“你也说了,你是听闻,传言能有几分可信?”
“要我说能有十分可信,不会是空穴来风。”
“怎么,你应天府要凭这个治我的罪,可笑。”
“可不可笑,今天你都走不脱了,孔希学,你事发了,进牢里呆着去吧!本府会慢慢查明的。”
“随你,不过你要小心能不能承受儒家的怒火。”
“我只针对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