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得再这般相谓了,于为夫面前,自谓名讳便可。若不是因得可儿这身世不得为夫以王妃之位许之,定是不得委屈了你的。需知,云儿那身子……”兰鲜欲言又止,转而笑道,“哪里如可儿这般甜美……”
转日天色甚佳,骄阳如火,直照得遍地暖意极盛,似是早已至了暮春初夏一般,再无丝毫冷寒可言。
可儿抖了抖双睫,缓缓自梦中转醒。这一夜她竟是梦得那般甜美,乃是与兰鲜……不禁再度面红耳赤。转而却似是惊醒,记起昨日乃是自己正主子大婚,今晨必是需得好生侍奉其沐浴梳洗的,赶忙便欲起身,却是周身上下即刻传来酸痛难耐之感,更是稍稍一动,身侧便是如硬铁一般坚实却暖和异常的身子再度将自己裹了个结实。
大睁双眸,可儿方惊见竟当真是兰鲜拥着自身,而锦被之下二人皆是不着寸缕的!
“啊。”低声惊呼,可儿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嗯?可是醒了?”头顶随之传来一记慵懒至极却柔情满满的男声。
兰鲜唇角勾起,将可儿自怀中松开些许,迫使其与自己四目相对,“娘子,昨夜可好?为夫当真甚觉疲累过度呢。”
可儿犹如煮蟹般周身通红,“主、主子……”
“嗯?”却被兰鲜打断。
可儿抬眸娇羞与之直面,“夫、夫君。”
“这才是嘛。”兰鲜显出极度宠溺之态,“你且歇着吧,昨夜恐是为夫过于索求无度了些,若是有何不适今日定是令府医好生开剂药敷一敷,可知?”见可儿羞臊异常将头埋于锦被之中,更是朗笑出声,“哈哈哈,娘子该是于为夫尚且满意啊。”转而又道,“为夫自会遣了下人前来侍奉于你,无需再以奴仆自居。哦,今日为夫有要事处置,今夜,便暂且放过娘子,亦可令你好生歇一歇。嗯?”又是逗趣了数句,兰鲜方起身穿衣离去,独留可儿一人于榻上仍是沉醉其中……
“大都尉,”兰鲜入了院中东厢,金百户忙起身相迎,双手将一方玉佩及一记账簿呈于兰鲜面前,“此些皆为自齐誉书房搜剿之物。这玉佩为其与闲王联络所用凭信,这账簿则是齐誉私下详记的奉于闲王重资。”转身又是示意兰鲜案几之上数匣金锭子,谄媚道,“不想这大汉从三品的光禄大夫竟有此重私藏,呵呵。属下已是将齐誉书房及其卧房详尽察查,断不得有失,然旁人尤是那些妇人金银财帛以致首饰细软,便皆由一众兄弟均分了去,还请大都尉万勿怪罪属下擅作主张。”
兰鲜略略翻了翻那锦帕账簿,又是看了一眼那案几上确为不轻的黄澄橙金锭,冷笑道,“便知这齐家所藏不菲,却不得竟是如此之丰啊。迟勉,寻一匣便是本都尉赏你的。”
金百户双眼即刻圆睁,忙不迭谢恩,“谢过大都尉赏赐、谢过大都尉赏赐。”并未上前擅取,而是略带出微微难色。
“可是昨夜看顾重资不得畅快啊?哈哈哈,那又何妨,待及那齐家父子醒来,本都尉将迟勉心系之人索要来补偿数日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