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他们能活下来。”
“仅此而已。”
这是殷睢对他的言传身教。
说完，顾言舟也回到房间。
他能察觉到白时正在盯着他的背影。
他垂下眼眸，房门隔绝了身后的视线。
——
夜晚。
村里寂静得一点光亮都没有。
顾言舟独自走在山路，往山洞走去。
顶着殷睢皮囊的主系统正站在中央，在发觉顾言舟的到来后，它转过身看着他。
“考虑得怎么样了？”
顾言舟神色镇定，“我要先和殷睢见一面。”
主系统漠然地看着顾言舟说道：“你只有答应我的要求，才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顾言舟毫不退让，“必须让我见到殷睢，我才能确定你不是在骗我。”
他的语气中多了一抹讽刺，“毕竟殷睢曾经和你做过交易，你也并没有履行承诺。”
主系统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紧紧盯着顾言舟，顾言舟与它对视，丝毫没有退缩与胆怯。
僵持了许久，主系统的态度才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你靠近点。”
顾言舟背在身后的手紧握着蚀夜，格外谨慎地朝主系统，但之间还留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紧接着，顾言舟随身带着的平安符被一股力量牵引，漂浮在空中。
“殷睢现在的灵魂微弱，只有靠媒介才能看到他。”
“但这个符上殷睢的气息不剩多少，维持不了太久，给你十秒的时间。”
主系统话音落下。
下一秒，顾言舟的脑中传来一阵刺痛。
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曾经在上个副本看到的画面。
在浩瀚无垠的宇宙星海中，殷睢跪坐在地，虚弱地被数不清的丝线束缚囚禁着。
这次不同于之前。
他和殷睢对视上了。
“阿舟……”
顾言舟看到殷睢无声地喊着他的名字，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但10秒转瞬即逝，甚至来不及告别。
“噗嗤——”
锋利的武器插入肉体的声音响起。
顾言舟垂眸，看到一把散发着黑气的刀正贯穿了他的身体。
他偏头，看到了在意料之中的人。
“白时。”
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顾言舟却只是唤了身后那人的名字。
站在他身后的白时眼神空洞，动作僵硬，像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但面上的冰冷与主系统如出一辙。
“希望你会喜欢我送你的这个惊喜。”
面前的主系统嘴角难得扬起一点弧度。
随后，顾言舟的意识渐渐沉下。
直至彻底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