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益听得皱眉头,这个不是他的片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死了这么多人,不管怎么处理,都不会得到奖励。
他不想出头,但闫学海这么一嗓子喊出来,他不出头都不行了。
只好双手握着手枪,对准叶长青,小心翼翼地走出两步,对闫学海道:“你放心,我一定对不法分子依法处理。”
身后有这么多警察,远处还有很多群众。
他这么说是为了提醒闫学海,说话注意用词。
别给他添乱。
闫学海如果是平时,张中益的话一说出来,他就心领神会。
但现在他腹部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痛得他心慌意乱的,听到张局长说的,他就感觉不解恨:“张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反正不能让这个家伙好过。
必须判重一点,最少也要判刑四十年五十年,死监狱里最好。
只要你把这事给我办好,你儿子,你侄儿,我都把他们办入大学。
你全家的子女大学教育,全包我身上了。”
身为大学教授,不管谁见了,都要高看几眼。
坐在酒桌上,只要一报出教授的身份,几乎所有人都要敬一杯。
今天被打,他真的怒了,他只想不惜一切代价,报复叶长青。
张中益听得眼中露出惊讶,大学名额可是很难搞的,他身为局长,也是有力量使不上。
最多只能让孩子走体育,艺术路线。
但闫学海的大学可是正正经经的九八五,上一次办进去一个,他就感觉用上了吃奶的力量。
现在闫学海竟然答应了全家子女的大学名额。
他听得有些激动:“我绝对不会让他活着走出监狱的。”
他心中其实有一些疑惑,带着红色口罩的男人,杀了十几个人,尸体就这背后的大厅里。
这个人死定了。
难道闫学海看不见吗?
不过这时候,他也懒得思索其中原因,能用一个确定枪毙的死人,换取闫学海的大学生名额。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叶长青听着两个人,大庭广众地交换利益,并且安排了他的后事,简直是无法无天。
忍不住开口:“秃顶教授,你以为大学是你家,大学生名额,你随便办理?”
秃顶教授?
闫学海气得咬牙,他最忌讳别人提他秃顶的事情,这是他心中的痛。
现在被叫秃顶教授,他突然就情绪爆发了:“我是教授,是系主任,办这一点点小事情。
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告诉你,你完蛋了,等着死在监狱里吧。”
叶长青挑了挑眉:“今天我有事,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转身对张中益道:“还有你,今天暂且放过你!”
说话间伸手就要去掏锄奸者的工作证。
张中益见状紧张地道:“住手,你敢有任何异动,我就开枪。
手放下了,否则我开…开枪了!”
叶长青到了口袋边上的手停下:“我给你掏工作证,见了工作证,你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
我还有急事,没有时间跟你在这耽误。”
张中益手枪对着叶长青的胸口:“掏什么工作证都没用。
今天你完蛋了!
给我趴在地上,双手抱头,快一点!
否则我就开枪!”
叶长青皱起眉头,刚要说话,突然警察堆里传出一道声音:“让他掏工作证!”
一个大腹便便,五十多岁的警察,慢慢地走进了包围圈。
他身上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势。
就连说出的话,都带着令人不敢违拗的意味。
张中益看到是市局局长廉明,他离开态度恭敬了许多,但还是提醒:“他是个极端危险的分子。